南栀没有看她，而是直直看着盛浮川，“我只问你，你是不是碰她了？”

男人眼下一片阴影，看不清情绪。

他忽而上前一步，攥住她的手腕，缓缓用力，“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需要跟你交代？”

“我是你的妻子！”

南栀终于忍受不住，狠狠甩开他的手，“盛浮川，你跟别的女人厮混也就算了，但她是程七月！你分明知道……”

分明知道，自从这对母女进门之后，她就没有家了。

为什么还是要选择用这种方式，往她的心上捅刀？

为什么……

眼泪在眼眶打转，她用力掐着掌心，没让眼泪掉下来。

程七月先是怔愣住了，随即皱眉道：“南栀！你发癔症了吧？你什么时候是盛先生的妻子了？我看你是病得不轻！”

她刺耳的声音让男人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耐，看向她，沉声道：“出去。”

程七月脸色一变，“盛先生，可是……”

“我的话不说第二遍，出去。”

程七月瞬间白了脸，咬着下唇，悲愤地看了南栀一眼，捂着胸口不情不愿地走了出去。

盛浮川看着南栀欲要落泪的模样，抬起手，想替她擦掉眼泪。

南栀深吸一口气，后退了一步。

手停在半空中，有些微的僵硬。

盛浮川收回手，讽刺地勾起嘴角，“你不是很能忍么，怎么，现在又忍不了了？”

南栀低着头，很久没有说话。

那种心脏被凌迟的痛苦，随着他冰冷的语句，一遍又一遍的重来。

身子微微抖了起来，她快要把牙龈咬出血，才让自己冷静下来，“……是的，我忍不了了。”

南栀看着自己的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