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反驳南栀，却反驳不了，怒吼了一句她的名字，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咳、咳咳……”他咳嗽起来，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程怡芝连忙走到他的身边，拍着他的胸口安抚道：“阿正，南栀是无心的，你千万别生气，气大伤身……”

南栀不想再看他们一家假惺惺的样子，打开门就要走。

南正寅见状，连忙掀开被子要追，“南栀，你别生气，再坐一会……”

生病住院的这段时间，南正寅似乎看清楚了什么东西.

或许是人在脆弱的时候，就希望自己的亲人都能够陪在自己的身边，姜柿已经不在了，南栀是她唯一留下来的血脉。

意识到这一点，南正寅才知道自己以前做的有多么离谱——

哪怕是想要弥补程七月，也不应该忽略了南栀才对。

她可是他跟姜柿唯一的宝贝女儿。

“爸爸前段时间真的错了……”

他诚恳地道歉，“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你原谅爸爸好不好？”

南栀的脚步顿了下来，声音有些沙哑，“真的知道错了吗？还是只是想要我撤销对程七月的指控？”

她极力隐忍着，才没让自己声音哽咽，“如果是这样的话，不用白费心机了，她现在是孕妇，哪怕我把她告到监狱里面去，她也不用坐牢.”

南正寅心都碎了，“你怎么会这么想爸爸？爸爸之前是想让你帮忙，但也只是不想看到你妹妹进监狱，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在意你的……”

南栀没有说话，就这么背对着他，背影僵硬。

一旁的程怡芝见状，心里面不是滋味，用力地捏着程七月的手，让程七月都有些吃痛。

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心里面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为什么到最后，一个两个的，都向着南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