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她去世之前，至少保留的都是对他最美好的回忆。

没有想到，她死的时候，也是抱着这样的痛苦和怨恨死去的……

她是不是现在就在底下，冷漠地看着他？恨他辜负了她？

可他没有，真的没有……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女儿。

眼看南正寅流下两行清泪，程怡芝猖狂地笑了起来，“这就是你的报应！这也是她的报应！”

她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都怪姜柿，这个人太完美了，事事追求完美，追求纯洁无瑕的感情，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是她自己没有见过黑暗，把一切都想得太美好，这就是她愚蠢的报应！是她相信爱情，相信男人的报应！”

如果她要是姜柿，就算被第三者找上门来挑衅，那又怎么样？

她只会默默无声地把她给处理掉，只要不威胁到自己原配的位置，财政大权握在手里，自己的孩子是第一继承人，男人在外面有多少个女人又怎么样呢？迟早都是要回归家庭的！

还不就是为了他那虚无缥缈的爱，所以她才在意？在意又有什么用！到最后依然还是靠不住！

南正寅心脏传来一阵抽痛，用力地敲着自己的胸膛，咳嗽了几声，往后退一步。

程怡芝脸上一个硕大的巴掌印，手颤抖地捂着自己的脸，“南正寅，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凭什么为了她打我？我也只是为了自己的女儿谋划！不可以吗？”

“这么多年了，我都没有找过你，没有问过你要一分钱！只是实在撑不下去了……七七长大了，她也需要结婚，需要找个好人家，我没办法才能只能够去找姜柿，谁知道她心理承受能力那么不好！”

程怡芝歇斯底里着，“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是她自己受不了跑出去！是她自己被刺激得情绪不稳定，要是她坚强一点，不就没事了吗？”

“是她太矫情！太作！被宠坏了！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