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带发出绚丽夺目的光芒，五光十色，映衬在南栀的身上。

她本就一身是水，狼狈不堪，此时此刻，更显得无处遁形。

像是在自己最不修边幅的时候，碰到了自己的前任，她也在这么狼狈的时候，碰到了自己刚离婚的前夫——

这狼狈，还是他给的。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姜云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表达歉意，“对不起，司机刚才急着转弯，没有看到你……”

她连忙从包里拿出纸巾，急着去帮南栀擦拭。

只是还没有碰到南栀，南栀就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不用了……”

她对她说道，自己拿出纸巾，擦了擦头发上的水，没有看她。

姜云一下子就有些尴尬地顿在原地，看上去手足无措，“对不起，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不然我先给你一笔钱，你把衣服拿去干洗好不好？”

南栀握了一下拳头。

尽管她的语气里面满是抱歉，但她还是听出了一点居高临下的羞辱意味。

她顿了一下，说道：“不用麻烦了，你们以后开车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要再溅到别人最好，省得给别人带来麻烦。”

姜云定定地看了她一眼，脸上的神情风云变幻。

过了很久，才稳定下来，“实在是对不起……”

车上的男人抵了一下眉心，似乎已经有些不耐烦，看了姜云一眼，“上来。”

他沉沉出声，“不用跟她废话。”

南栀深吸一口气，突然就生出一股执拗，“是你们先开车溅到了人，难道你不用下来，先说一声对不起？”

姜云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我刚才已经跟你道过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