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的声音由远而近，敲击着水泥地面。

他敏锐地察觉到，这是一阵不属于这里的脚步声。

黄国富连忙将家里面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推开门走出去，果然就看到一个穿着靓丽的年轻女人出现在门口。

女人抬起手，将头发别在耳后，对他笑了一下，“你好，我叫姜云，是您现在的律师，有些事情，我想跟您确认一遍……”

……

月朗星稀，偶尔有几声蝉鸣。

爷爷奶奶带着盛择散步，回头就看到身后没了人，老两口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

都是从年轻的时候过来的，谁不知道小夫妻的那点心思？

因此都没有让盛择察觉什么，不让他注意到已经不在他身后的南栀。

但他们有一点很奇怪，盛择跟南栀很亲，但对盛浮川，似乎总有种似有若无的排斥感。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

虽然小孩子更喜欢妈妈一些很正常，但也不至于对爸爸没有一点亲近。

奶奶这么想着，也这么问了，“小择，爸爸妈妈平时对你严不严厉呀？”

盛择脸上的笑意略微消散了一些，低下肉嘟嘟的脸，说道：“不严厉……”

爷爷笑着道：“肯定是妈妈对你不严厉，爸爸很严厉，对不对？”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说得通了。

夫妻两个，总要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唱黑脸的那个，难免会让小孩生出一些意见来。

奶奶语重心长地说道：“不管谁严厉一点，爸爸妈妈都是最爱你的，不可以对爸爸太冷淡了。”

盛择胡乱点了点头，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