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一丝回转的余地。
盛浮川有时候也想知道,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过去的那三年里,她表现得那么爱他、离不开他,围着他转,不管是因为愧疚还是深爱,他都已经习惯了她在自己的身边。
如今她说走就走,说脱身就脱身,还能够毫无心理负担地跟盛时墨做男女朋友……
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不都说女人很容易陷在爱情之中,你怎么那么容易走出来,嗯?”
南栀听着他的语气,冷笑了一声,“你好像还很遗憾?怎么,还想让我像以前那样围着你转?做你太太的时候,要容忍你那些身边的莺莺燕燕,做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保姆,还要为你暖床,就连公开自己的身份都是你的赏赐,还要容忍你跟程七月不清不楚?现在你一脚把我踢开,有了更好的选择,以后扶摇直上,乘龙快婿,可你却还想要我像以前那样跟着你,让我做你见不得人的第三者……”
“盛浮川,你怎么那么贪心?那么贪婪……全世界的好事都要围着你转吗?”
盛浮川手上的力道缓缓收拢。
他想把她这张嘴堵住,她说的全都是错的,不是事实。
“这世界上所有的好事,都是盛时墨的。”
他薄唇轻启,像在说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看来你现在眼里面全都是他,完全看不到他占了我多少东西。”
先不说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只说房间里面正在熟睡的那个孩子——
原本都应该是他的。
现在都成了他的。
南栀知道他在说盛择,眼神颤了一下牙,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们不要在这里说,下去再聊……”
她刚要去开门,盛浮川直接松开她的手,往旁边的儿童房走了过去。
南栀瞪大了眼睛,瞳孔猛地颤了一下,跟了上去,“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