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正寅没有想到，盛浮川会在那边听着。

那一刻他心脏差点停摆，额头上渗出冷汗，“盛总……”

盛浮川语气沉稳淡然，“把您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南正寅哪里敢说？

他只能闭上嘴，擦了擦汗，缓了一会，才小声道：“盛总，刚才是我在跟南栀说话，所以说话难听了点……”

他顿了一下，反正现在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干脆就实话实说，“我知道自己没资格对南栀指点什么，我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但我刚才的话，都是肺腑之言，你现在已经跟姜云订婚，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姜家的乘龙快婿，姜家的背景你比我更清楚，你不能让南栀处于这么一个难堪的位置……况且，如果姜家真的要对付南栀，到时候你真的能护着她吗？”

南正寅自以为说的这番话合情合理，就算他曾经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但现在也是为了南栀好。

盛浮川没什么反应，等他说完了，才淡淡道：“你是担心姜家找南栀的麻烦，还是找你们的麻烦？”

南正寅一愣，脸色迅速白了下来，似乎不知道怎么解释。

盛浮川见他不说话，语气带着点嘲讽，“你要是真的为了南栀着想，我至少对你以礼相待。”

哪怕不会听他的，也会尊重他父亲的身份。

但他以前是个什么样子，圈里的人都知道，尤其是姜柿去世之后，他只怎么对待外面的女人跟孩子，又是怎么对待南栀的——没有谁比盛浮川更清楚。

“你要是真的关心南栀，应该早就找来了才对，怎么在姜凯旋找上门来之后，才想着要来劝南栀离开我？”

他一针见血，南正寅脸色霎时变得煞白无比。

“那是因为……”

他说得没错，他根本就没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