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带着一点祈求。

只是刚醒来，就记得别人的安危，似乎不考虑自己的境遇。

男人不说话，周围的气氛冷得有些凝固，南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大气也不敢出。

如果说之前她还在想办法揣摩盛浮川的心思，那么现在她完全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生怕会惹他不开心。

她知道，自己逃跑的事情要是不成功的话，会陷入怎样的地狱之中。

盛浮川垂眸看着她，手放在她的脸上，捧着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你是不是很得意？”

南栀顿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更不知道他这么问的意图，“我……”

盛浮川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迫使着南栀头仰得更高，直直地看进她的眼睛里。

他的墨眸深邃无垠，仿佛要一眼就看到她的灵魂深处。

南栀眼睫毛有些轻颤，听到盛浮川低沉的声音，“你是不是很得意？从一开始我就没办法彻底地将你从生活中剔除，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很开心？”

南栀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明明她的那些痛苦和折磨，都是他带来的，但是他却在质问她——她不知道他有什么好质问的。

可现在，她在他的手里，像是一条任人宰割的鱼肉，只能够沙哑着声音地回答，“我没有，从来就没有这么想……”

盛浮川嗤笑一声，直接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是吗？可是我看你的样子，好像是得意得很。”

盛浮川微微用力，南栀就闭上了眼睛，疼却一声不吭。

他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薄唇贴在她的耳边，声音讽刺，“做出这幅样子给谁看？你以为我还会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