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盛时墨说完之后，就能够感觉到盛浮川那道杀人的目光往这边看了过来。

他挑衅地迎上他的视线，又看向南栀，眉眼微微低垂，声音有些沙哑，“就当是朋友之间最后的告别。”

南栀当然不会拒绝他。

她上前一步，盛时墨就突然提醒她道：“盛浮川愿意吗？”

南栀皱了一下眉头，回过头来看了盛浮川一眼。

盛浮川抵了一下眉心，说道：“你开心就好。”

南栀又将视线落在了盛时墨身上，轻轻上前，给了他一个朋友间的拥抱。

盛时墨将手放在她的后背上，喟叹了一声，“如果是在前几天，我都想不到，他竟然能够这么听你的话……你好像驯服了一条恶龙。”

南栀却苦笑了一声，在他耳边说：“可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么呢？”

南栀沉默了一会儿，才在他的耳边轻轻说：“我也想要自由，跟你一样。”

盛时墨有些诧异，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松开手。

两人离开的时候，盛浮川沉沉地看了南栀一眼。

关上门，他便问她，“你跟他说了些什么？”

南栀抿了一下嘴角，“什么都没说。”

“是吗。”

盛浮川也没再追问。

既然都已经答应过她，不会再干涉她，会让她自己做决定，那就不应该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