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知道了她的意图，现在的她只担心盛择，艰难地问道：“……小择在哪里？”

姜云吹了吹指甲，“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姜家可不是会拿小孩说事的人，你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也不想拿无辜的孩子开刀。”

说到那个孩子，她都气得牙痒痒。

她宁愿说谎也要谎称自己有了身孕，但南栀却在几年前就有了盛浮川的孩子……

这让她怎么不生气？

“南栀，你还真是好运，浮川现在因为同情内疚不愿意跟你分开，也是人之常情。”

她讥讽地说道：“你真是下了一盘大棋，忍了这么多年，忍辱负重，就是为了让浮川对你感到愧疚吧？”

南栀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直接笑了出来，“我为什么要让他对我感到愧疚？他可以直接用金钱来弥补我，我不在意的。”

当初的南栀，确实对盛浮川情深义重，愿意为了他做尽任何荒唐的事情。

但那个南栀，早在岁月的消磨中死去了。

也在盛浮川日复一日的伤害中，再也没有生还的可能。

现在的她，根本不在意什么内疚和同情。

“我说过，他如果真的觉得对我歉疚，完全可以将那五百万还给我，甚至可以给我利息，这就不算欠我——”

姜云握紧了拳头，指甲陷进肉里，“南栀，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就是在炫耀，盛浮川无论如何都不肯放手么？

她突然走到一扇红漆木门面前，就是她刚才跟盛浮川对话的地方——

“他为你，连命都不要了，你这么轻飘飘的几句话，真的能安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