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

明明好不容易外表开始好了起来，稍微有一些自信了。

但是在这个时候，知道了这个人……实际上已经结了婚的事实。

殷芳此时感觉胸口都有一些喘不上气，眼泪也是强忍着才没掉。

感觉稍微一松懈的话，身下的床单就会被打湿。

隔着被单还能够听见张帆的声音，他在那里说着些什么殷芳听不太清楚。

但是在这个时候，只是听到他的声音就会感觉到难受。

仅此而已。

“呜……”

不知道为什么，殷芳突然回想起自己以前不是这样的性格来着。

明明以前更加开朗，更加自信。

不管是在大学里还是在家里，都是受众人追捧的存在。

但是因为这场病，自己变胆小了，懦弱了，甚至是变得有些自卑。

然后就是在这个时候，遇见了张帆，这个从精神和肉体上都救了自己的人。

沉睡许久之后睁开眼看到张帆那一天，那一刻，殷芳真的有一种命中注定一般的感觉。

说一句比较幼稚的话，简直跟看见了白马王子一般。

想想都让人有些羞耻。

但是现在，这些又都只是幻想了。

“殷小姐？”

“所以说是时候让我检查一下身体状况了啊。”

“等下我可能还有点其他的事情来着。”

“喂——殷小姐你有听到嘛？”

张帆的声音一下子清晰了很多。

仿佛是在耳边说的一般。

殷芳顿时吓了一跳，还以为张帆是靠在她耳边说的。

但是一拉下被子一看，结果是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张纸做了根纸管子，隔着纸管子一头说的。

而另一头又刚好在殷芳眼睛水平处。

透过纸管子刚好可以看到张帆做鬼脸的样子，相当怪异。但是又莫名有一些搞笑。

一个不注意，殷芳直接笑出了声，还夹带着些许的哭腔。

“什么啊你……”

“干什么啊，你是小孩子嘛……”

“真的是……”

“嚯，终于肯露出头了啊。”

张帆轻笑一声。

“幸好以前用来哄小师妹的招数还有用。”

“殷小姐心情好些了嘛？”

“嘛，虽然也不知道你为啥又突然拉起被子就是了。”

“你这人……”

殷芳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被张帆这么一搞，她确实又没心思去想其他的一些事情了。

不过……小师妹？

注意到这么个带着某种特殊意义的词语，殷芳又轻哼一声，随即说道：

“小师妹？”

“你这人，身边怎么这么多女孩子啊？”

“难不成你其实是一个花花公子？”

“怎么又成花花公子了？”

“真的只是个小师妹啊，很让人头疼的那种。”

“但是想必一定长得好看吧？”

“这个嘛……光说外表的话，确实。”

“你看吧！”

张帆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过多停留。

现在殷芳看起来又没什么事了，是时候进行常规的检查了。

在知道了殷芳身体的真实情况之后，张帆的心情其实是有些复杂的。

一是继续这样下去，治标不治本。殷芳一辈子都得依靠张帆过活。

但是他又不可能一直留在山下，甚至不可能每天都至少见一次。

二是次数多了，苏雪清也会察觉，会闹出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