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可笑，我为什么要怪梦莹？绑架我的人是你，伤害我的人也是你。我要怪也是怪你，要恨也是恨你。下地狱以后要诅咒的也是咒你！你放心，我万一真的死了，绝对不会去投胎，我会在留在这里，每天跟在你身边，还有你们！”

陈星星此刻的眼神异常地阴戾可怖，“你们这些男人，只要你们敢碰我！我死后一定会化成怨灵，化成冤鬼，生生世世地纠缠你们，让你们都不得好死！”

看着陈星星眼中绝望癫狂的恨意，在场的男人们心中都有些莫名的寒意，其中一个男人对徐莉莉说道：“不是说这贱货很孱弱吗？怎么这么恶毒？”

徐莉莉剜了这男人一眼：“怎么？你怂了？”

陈星星冷笑着说：“徐莉莉，我看怂的那个人是你吧？干嘛不敢承认？你就是怕于梦莹的家世背景，看她有父母罩着所以不敢惹她而已。你搞我不就是想选一个软柿子捏嘛？你看我没钱没背景，没有父母撑腰，把我弄死了也没有人在意，觉得我好欺负。因为你就是个怂货！是个孬种！所以你才选择来整我！”

徐莉莉气得浑身发抖：“你……你闭嘴……”

陈星星：“你知道吗？你这种人最可怜。你原本靠自己的努力去经营直播做得挺好，有了一个很好的开始，可是你放弃了继续努力，选择了其他的路，选择了懒惰，选择了出卖自己的身体……”

徐莉莉厉声喊道：“你懂什么！你知道我那时候做直播有多累吗？我每天起早贪黑，一早要起来自己化妆、调研产品、准备设备、节目策划……”

陈星星：“那不是很充实吗？”

“充实！？”徐莉莉苦笑，“哈哈哈哈……每天做着没有价值的事情你管这叫充实？我做直播能赚几个钱？我每天熬夜准备材料，辛辛苦苦卖那些破烂玩意儿挣那一丁点儿都不够我做美容！我每天辛辛苦苦的开播，大部分人只是进来听一听看两眼就走了，我每天这么用心的准备又有什么意义？做得这么辛苦又有谁知道？又有谁会记得我？！”

“有！有人记得你！”陈星星大喊，“‘无莉不起早’！你还记得你这个粉丝吗？”

徐莉莉冷笑：“记得！我怎么会不记得？她是我的头号黑粉，每次我开直播都一定会来阴阳我，整天发帖子黑我，我特么怎么会不记得她？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人？”徐莉莉逐渐恼怒，“难道你认识她？你们是一伙的！？”

“你错了。”陈星星说道，“我跟她不认识，我知道她是因为我之前去看你的微博和其他社交平台账号，发现这个人几乎在你所有的微博和帖子下面留言。我发现这个人不是一个普通的黑子，因为能这么执着的讨厌一个人也是非常不容易的好吗？所以我就一直翻看她的以前的帖子，一直翻到了三年前，发现她曾经改过名字。她原来的网名叫干净莉落，你知道吗？”

“干净莉落……干净莉落……我好像听过……”徐莉莉喃喃自语。

陈星星：“她曾经是你很忠实的粉丝！在六年前你刚开播的时候就跟着看你的直播了。虽然当时她发微博帖子比较少，但发的全是关于你的东西！她还夸你很努力、很上进，是她学习的榜样，说自己以后想成为你这样的女孩。”

徐莉莉有些动容：“我记得……她第一次发工资还用半个月的工资给我刷礼物，另一半给她父母……”

“可是你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改的名字吗？”陈星星问徐莉莉。

徐莉莉不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陈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