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奶奶在村子里的风评是极好的,一向宽容大方,很少与人斤斤计较,可不代表她不记仇,她只是记在心里。
以前,三姑姐和姐夫与他儿子女儿因为是工人阶级出身,家里往上数三代也都读过一点书,自翔为知识分子,对她和周福以及她的儿女都是以夫子说教的方式训话的。
以前的周家往上数几代确实都是泥腿子,大字不识几个,所以,宋家人“教”她们怎么为人处事,她们只有受着。
现在嘛,周家有了个周天明,在宋家人面前也能挺直腰杆,周奶奶没想过以牙还牙什么的,孙子能为家人出口气,她是举手双脚赞成的。
尤其是宋家老的与青年露出了明显是想攀乐家的意思,她就更不耐烦跟宋家人来往了,秋凤当年跟李某人不和,有次恰巧孩子三姑和宋鹏程回了周家,孩子爸想着姐姐和姐夫有文化,去给自家孩子撑撑腰儿,知道他三姑是怎么说的?
别人家外嫁的姑奶奶知道自家侄女受欺负,捋袖子就上场给自家人站场,周家的三姑姐却是说什么出嫁从夫,女人生不出孩子男人找女人本来就没错,周家有什么脸去跟李家论理!
三姑姐的话是在戳她和秋凤的心窝子,孩子爸也在那之后才慢慢的与他三姐来往少了。
三姑姐看不起她,她不记恨,往自己姑娘心窝子里捅刀,她一辈子都忘不了,若不是孙子最后那话太直接了当,怕传出去被人说闲话,她才不会解围呢。
孙子能把那些势利眼给呛得下不了台,周奶奶心里开心,给孙子找了台阶让他先避一避,自己猫在伙房里烤自己的火,也不管宋家人尴尬不尴尬。
周天明到后园扯了一把蒜,也扯把芫须,再拔棵包心菜,回家,用压水机的水清洗,压水机里的水冬暖夏凉,不冻手。
洗了菜拿回伙房,也不去堂屋陪极品亲戚,帮着爸爸找东西,取炭放在火塘里先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