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按照陆白的心思,说是“甲方爸爸”,要更贴切些。
在任财的葬礼尚未完事以前,只要任发提出的不是什么完全无法办到的无理要求,陆白与钟发两个,都得尽可能的去满足对方。
更何况任发此时所请,反倒是一件非常轻松的活计。
故而,陆白当然没有任何推拒的道理。
在取得了钟发的同意以后,他就朝任发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正在此时,已经去到后院,将洋装换下,穿了身传统的素色衣裙,并在衣袖上绑了条黑色纱巾的任婷婷,来到了众人的面前。
——对任婷婷而言,任财只是她的二叔,如此打扮,已然足够的很了。
任婷婷过来,先与父亲任发打了招呼。
她从任发口中听闻,接下来出门采买,除去要有两名任府仆役陪同以外,陆白也要跟着她一并过去。
对此,任婷婷并没有表现出不满的情绪。
毕竟,与原剧情里的文才、秋生不同。
暂不说陆白的模样长相,气度风采,就比那两位强了一大截,完全是天壤之别。
最主要的一点,陆白可不像九叔的那两个徒弟,只一见到任婷婷,就立马儿露出一副猪哥样儿。
尤其文才,盯着任婷婷的某处丰硕,不知顾忌,连口水都直接流了出来。
就这样的主儿,任婷婷能对他们有好脸色看?
她朝着陆白屈身行礼,柔声道了句,“那就有劳小道长了。”
陆白见状,笑着摆手,道,“这算什么?不妨事。”
随后,两个人便一并走出了任府大门,身后有两个任家的仆役跟着,待会儿负责做苦力,搬运各种东西回来。
任婷婷在省城接受过西方教育,虽然在任发的吩咐下,愿意同陆白一起,来采买各种法事祭祀所需的东西。
不过,在她心里,却仍将茅山道术一流,当成是封建迷信来来看待。
所以此时,与陆白出了任府大门以后。
任婷婷也不过是为了打发时间,才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陆白随便闲聊了起来。
“陆小道长,你说,我爹爹替二叔做了这么多,真的就能有用处吗?”
陆白很快就听出了任婷婷问话里的不以为意。
他心里知道,这世上的事,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纵使旁人说得再怎么天花乱坠,对方也肯定是不怎么信的。
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也就是这个道理。
是以,陆白也不和任婷婷去争什么真和假的问题,只是顺着任婷婷刚才提起的话头,说道,“实际上,不管咱们今日为二老爷做的这些事到底有没有用处。”
“但正因为有了这么个过程,你我这些活着的人,才能有一个寄托哀思的去处,只从这一点来说,眼下替二老爷做的这许多事,就绝对不是空耗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