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有陆白这么个外人在场,并从头到尾,瞧完了自己全部的表演,一时之间,纵使以一休大师修行多年所得的厚脸皮,也不禁觉得有些脸红起来。
于干笑一声过后,赶紧收住了言语。
转而将话题,扯到了陆白的身上,“这位小朋友是?”
见到一休大师出现,四目道长原本打算依着惯例,好好的怼上一休大师几句。
可一休大师却在装模作样过一番后,又紧接着朝自己问起了正经事。
四目道长哼哼唧唧了一阵,最终还是冷着脸,拉住陆白,朝一休大师介绍起来。
不过,因着并不愿意与一休大师多说什么,所以,四目道长此时的介绍,也显得简单至极,不过就随随便便的三两句话而已。
“他叫陆白,是我师兄门下的弟子,来我这翠岩山小住一段时间。”
才说完这些,四目道长就收了言语,显然,他并不愿意与一休大师多说话。
倒是陆白,没法儿如四目道长这样,摆出一副臭脸。
都说礼多人不怪。
况且,没看到一休大师身旁的菁菁,因着被人落了自家师父的脸面,此时正恶狠狠的瞪着四目道长,连小虎牙都露出来了?
迎上一休大师的目光,陆白赶忙冲对方打了个道家稽首,以晚辈的身份,朝一休大师行了礼,并道了句,“见过大师。”
陆白的正经模样,让一休大师眼里不由带出几分异芒。
他立即笑呵呵的摆起了手,口中只道,“不用多礼,不用多礼。”
随后,竟是直接舍了四目道长,冲着陆白这边,又问询了起来,“不知令师是茅山派哪位道长啊?”
陆白报了钟发的名姓出口,却没想到,一休大师这里,似乎早就已听说过钟发的名字。
他恍然的点点头,道了句,“原来是千鹤道友门下高足。”
看到陆白脸上似有疑惑,便又笑着对陆白解释起来,“老和尚此前虽然没有和你师父见过,却也听过不少与千鹤道长有关的事迹,知晓他是你们茅山派罕有的有道高人。”
一休大师说了几件与钟发有关的事迹,俱都是钟发年轻时的得意往事,陆白听过以后便知道,一休大师还真就不是在和自己随便客套。
在此之前,他确确实实的,曾听说过钟发的名字。
一休大师这边与陆白聊得火热,旁边菁菁略显好奇的瞧着陆白在看,而家乐,则只直勾勾的将目光盯在菁菁的身上。
唯有四目道长,早就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去了旁边的桌子旁,喝茶去了。
一休大师和陆白聊了好一阵子,才将视线又放到家乐身上,也笑着朝家乐问候了几句。
家乐瞧见机会,自是立马儿冲着一休大师献起了殷勤。
他完完全全忘记了自家师父先前说过的话,直接就代替四目道长,对着一休大师发出了邀请,“大师,我和师父、师弟刚说起,晚上要替陆白师弟接风洗尘,顺便请您和菁菁一起过来,热闹热闹哩!”
但家乐却是忘了,四目道长此时虽然正坐在不远处喝茶,可他的耳朵,却一直都在听着他们这边的动静。
才刚听到家乐的言语,四目道长立时就恼怒非常的暴喝出声,冲着家乐骂道,“家乐!”
他抬手一指依然还被留在屋里的一众行尸,大声骂道,“你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