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当龙兴达和米其莲抱了小安安出来,让他和九叔之间,定下了父子的名分后,九叔更是笑得连眼睛都眯了起来。
嘴里连连叫着“好”字,在从怀里取出一块用上面刻印了护身、驱邪、避灾等许多符篆的长命金锁,将之挂在了安安脖子上后,整张脸更是笑成了花儿一样。
不远处,因着已没有了什么事做,站在墙角位置,正看着九叔这边景象的秋生和文才两人,看到九叔此时的模样,忍不住都摇头感叹了起来。
再看到被九叔挂到安安脖子上的那块金锁,嘴里更是全都发出了一阵“啧啧”的声音。
“咱们师父这回可算是大出血咯!”
听到从一旁秋生的口中发出的感慨声,文才先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但在随后他就想到了另一件事,又忍不住在面上带出几分苦色,如此,倒使得他那张本就生得尽显老相的脸,变得更加难看了许多。
“可……那块金锁里,还有咱俩的一份呢!”
九叔总是习惯克扣秋生、文才两人的工钱。
文才说九叔拿出的金锁里有他们两人的一份,还真就不算说错。
不过,秋生家里自有产业,不像文才连一个铜板都要盯着的锱铢必较。
所以,在听到文才的这句话后,只是暗暗的撇了撇嘴,并没有太过纠结。
只是轻笑着瞥了文才一眼,质问道,“你敢去找师父他老人家讨要?”
文才老老实实的答道,“我不敢。”
秋生耸着肩道,“那不就得了!”
兄弟两人都沉默了起来。
他们盯着九叔与龙兴达一家那边,又再瞧了一阵。
忽然间,却听文才迟疑着问道,“你说,师父给龙司令家的儿子准备了这么一件礼物,师叔她知不知道?”
文才此时所说的师叔,当然只能指的是蔗姑。
九叔和蔗姑之间关系的变化,作为九叔的徒弟,秋生和文才两人已经知道。
原本,蔗姑今天也该和九叔一起过来。
只不过,想着自己和九叔即便已经成了好事,生米煮成了熟饭,可九叔心里头,还和过往的十几二十年一样,依旧记挂着米其莲这个女人。
而且从今往后,还要给那个女人的儿子当干爹,蔗姑的心里就不舒服的很。
因而,蔗姑便找了个由头,回了自己的道场,并没有和九叔一起来这边。
听到文才提起蔗姑来,当时就笑了起来,“师叔肯定是不知道的。”
他扭头看了文才一眼,笑呵呵的说道,“不然的话,就师叔那脾气,肯定得和咱们师父闹起来!”
文才脑子笨些,想的没有秋生多。
听到秋生这么说,他还以为秋生说的是九叔打金锁时花了太多钱,所以蔗姑才会生气。
于是,便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问道,“可师父打金锁时用的钱,不是他这些年里自己攒的吗,师叔又为什么要生气呢?”
秋生咂了咂嘴,轻笑一声,“嘿!”
他看向身旁的文才,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来,“你啊,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