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在迎了陆白入府的第一时间,就派了人去喊任婷婷回家。
而任婷婷这里,在听到陆白过来的消息后,更是连一刻都没有拖延。
陆白坐在任府后院的凉亭下,连半壶热茶都没有喝完,穿了一身雪白洋裙的任婷婷,就已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任婷婷一路小跑回家,额上早就微微见了汗,一张俏脸上,更是泛起了浅淡的红晕。
有清风骤起,吹动她的衣裙似雪,吹动她额前的碎发,亦吹起了她唇角的一抹浅笑。
任婷婷微微喘了口气,随后快步来到了陆白近前,微微昂起了头。
她驻足在凉亭外,站起了身的陆白,则立于凉亭的青瓦下方。
四目相对刹那,两个人竟同时笑出了声。
“你来了?”
“嗯。”
清风依旧。
虽不是春日,但此刻拂于面上的暖风,却满带春意……
任婷婷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陆白也有他需得去做的工作。
眼瞧着婚期将近,来日方长。
往后呐,有的是时间。
是以,陆白和任婷婷两个在聊了会儿后,便重又分开。
任婷婷继续去忙她的事情,而陆白,则在去拜访了任永宁一回,并和任家族里的长辈们定下了一起谈话的时间后,稍作收拾,来到了九叔的义庄。
自己在这个世界无父无母。
好不容易有个师父钟发,还和钱真人一起去了南面的山里,虽是说好了自己结婚那天以前肯定能回来。
可直到今日,却依旧没有个音讯。
所以,等到自己和任家族里的长辈们谈事情时,九叔作为自己的师伯,肯定也是要到场的。
这,便是个礼字。
当然了,任婷婷家里嫡亲的长辈,其实只有任发、任财两个人。
但任发、任财兄弟俩眼下全都闭了眼,任婷婷这一支往上,其实早就没了人。
所以,任永宁等人纵使都是任家族里的长者,可大家毕竟早就分了家。
说是同族,不过也就是几十几百年前的亲戚关系罢了。
再一个,除了任永宁家里外,姓任的这些人里,还真就没有个比任婷婷家过得好的。
以前任发在世的时候,他们可都要仗着并不算多的那么点儿亲族关系,在任发手底下讨饭吃哩!
因而,任婷婷的婚事,还真就容不得这些人有过多的指手画脚。
陆白领着九叔一起,同他们的这场话谈,也不过就只是走个流程罢了。
没有什么不开眼的家伙跳出来搞事情,又有个任永宁总揽一切。
有关婚礼的一切细节,很快就商讨出了个具体的章程。
单只从纸面上来瞧,也肯定会是个大场面。
可谁叫陆白和任家都不差钱呢?
尤其曾在翠岩山发过一笔横财的陆白,为了能有一个终身难忘,且意义非凡的婚礼,他是一点儿也不害怕多花钱。
总之,在与任永宁他们商议的时候,从头到尾就突出一句话,有钱,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