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九叔的义庄里,还是聚集起了包括石坚、钟发、钱真人、麻麻地、四目道长等人在内的足足二十几位茅山派高手,以及他们各自的徒弟门人。
再多等了一天后,最终,由石坚、九叔、钟发等在一众师兄弟里威望最高的几人一齐做出决定,不打算再继续等待下去。
大家全都坐在一处,准备好好的开一场会议,做一次商讨。
看看该定下个怎样的章程,来解决任家镇如今遇到的这场祸事。
只不过,尽管大家都是茅山门人,可眼下聚集在九叔义庄里的众人,却是很明显的,分成了两拨。
其中一拨自是以石坚为首。
作为茅山掌门的有力竞争者,一身实力又已隐隐约约摸到了地师境界的门槛。
石坚的身边,自是因此而团结了一大批的拥趸。
而另一拨,却是和九叔亲近的几人,以及一些并不愿意掺和到茅山的权利斗争中,只一心向道的至纯修者。
像是钟发、钱真人、麻麻地、四目道长、以及黄立行等人,便全都坐在这一拨人里。
虽说他们这些人全都是因为九叔的求援书信,才来的任家镇,才出现在了九叔的义庄当中。
可在此时,分坐于屋子两边的他们,却很明显,已有了些泾渭分明的味道。
陆白自是将这些全都看在了眼里,对于茅山派并不如何团结的现状,心中很是感慨。
但他作为晚辈,并没有多少插嘴多话,发表自身看法的资格。
即便,因着自身修为的缘故,与只能站在各自师父身后作为陪衬角色的秋生、文才、家乐、张旺等人不同。
在这场齐聚了众多茅山长辈的会议里,陆白却是能有一张椅子可以坐。
可这并不代表,陆白就能随随便便的开口说话。
所以,从会议的一开始,他就只是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静静的听着在场一众长辈们的谈话。
而在此时,九叔便正在讲述着今日这场灾祸的缘由,以及任家镇眼下所面临的具体情势。
虽然,在场的许多人都已经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尽管九叔并不愿意多说秋生和文才兄弟俩的过错,可“教不严,师之惰”,这件事无论怎么讲,都让九叔非常的掉面子。
可九叔不讲却又不行。
毕竟,大家对眼前的处境若是不能做到心中有数,很难保证,在后续的行事过程中,会不会因着心里的疏忽,而导致什么意外的发生。
是以,九叔只能黑着脸,用略显冰冷的语调,从头到尾,把所有细节都仔细讲说了一遍。
等到最后,再赶紧找补一句,想要将众人后续谈论的话题,都引回到解决问题的方案上。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追责的事,咱们可以往后再说。”
“而且,对于秋生和文才两个,我也已经狠狠的教训过了他们。”
心里憋了一股气的九叔,说到这里时,先是狠狠地瞪了秋生和文才兄弟两个一眼。
随后,便又重新就自己的目光转回到了在场的众人面上,继续说道,“咱们还是先说眼前的这场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