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辞走向他，见楚衍的视线瞥了过来，他淡淡喊了一声：“小衍，你醒了。”

楚衍看到眼前的那张脸，瞳孔怔缩：“你...是寒月？”

楚清辞笑了笑：“小衍可是连为师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

楚衍不解地看向眼前那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师尊，您怎么变成了我的模样？”

眼前的男子声音是师尊的，那张脸却是他的，怎么看怎么怪异。

楚清辞揉了揉楚衍的脑袋：“小衍贪睡，为师不忍打扰，可临近着早膳外头还有明司来寻，为师便换做你的模样，帮你应付一番。”

跟着，楚清辞的视线顿了顿，在楚衍的脸上徘徊，不禁轻笑。

楚衍歪了歪脑袋：“师尊，您在笑什么？”

楚清辞在他脸上左右探寻：“小衍要不要看看自己是何模样？”

楚衍摸了摸脸，赶紧下了地朝着不远处摆放着的镜子走去。

镜子中他的脸清瘦极了，脸侧瘦削，墨眉秀净不似剑眉那般粗粝，一双浅茶色的眼眸中透着满满的疑惑。

他上下左右的摸了摸脸：“师尊，我的脸...竟然成了你的模样？”

楚清辞走了过来，淡淡笑：“为师施了换颜术法，这样才更真些。”

楚衍笑了笑，看向镜子里自己的脸，左右晃着照镜子，简直太真实了吧。

他透过镜子看向身后那张同他一样的脸，故意咳了一声说：“小衍，还不过来替为师束发。”

楚清辞闻言，笑容越发显得宠溺：“小衍也学会捉弄为师了。”

说罢，楚衍已经被楚清辞从身后抱起来，放在了椅子上，跟着楚清辞的手中提着楚衍的那双鞋子，帮他穿上鞋。

穿上后，楚清辞坐在一旁的位置上，指了指：“小衍，先用早膳吧。”

“怎么就一份？师尊不吃么？”

楚衍的话音刚落，外头吵吵嚷嚷地响起些什么声音。

“明司，你是不是又替楚衍遮掩什么了？”

“他是不是又在装病？前一段时间他可是天天装病，哪次不是你给他打的掩护？”

...

还没等去细细听来，客房的门就啪地被推开。

“楚——”

掌教看向里头，见圆木桌旁坐着的二人，紧拧眉头：“...师弟？”

身侧的明司也被突然出现的男子惊了一跳，赶忙作揖：“明司拜见仙尊。”

楚衍和楚清辞二人谁也没说话。

楚清辞见状，轻轻咳了一声，声音已经从他原来的音色转而成了与楚衍一模一样的音色。

“师尊，掌教喊您呢。”他看向楚衍，伸手过去假装扯了扯楚衍的衣袖，实则淡紫色的灵力附着在楚衍的身上，为他改换音色以及隐藏修为。

楚衍愣了一下，随即看着楚清辞的脸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可是和师尊互换了身份的啊。

他赶忙点头，迅速进入角色，看向掌教。

楚衍开口，已然是师尊的声音了：“师兄这般生气是作何啊？”

掌教看了眼楚衍，又看向楚清辞：“没什么，只是...师弟怎么会在这啊？蓬莱城不比梵仙宗灵力强盛，可对师弟你的身体无益啊。”

楚衍淡淡道，依照着他印象中的师尊，学了个十成十的像：“清辞不放心小衍便出宗亲自来寻，师兄不必担心清辞，清辞的病好了许多了。”

掌教嗯了一声：“师弟一向是宠溺你这徒儿的，不过师弟的病是最为重要的，既然师弟已说大体无碍，师兄自然不会多过问什么。”

他把视线放在了桌子上，侧着头看向明司：“还不差人多去准备一份早膳。”

“是。”

说着，明司就转身离去，掌教微微颔首：“师弟，等用完早膳后，我们便启程回宗。”

楚衍端着姿势：“嗯，师兄慢走。”

掌教出去后，楚衍倾吐一口气，听着楚清辞在一旁调侃着自己：“小衍当真是把为师的言谈举止学得像极了。”

楚衍笑了笑，看向师尊：“师尊，您可是不知道，从来都是掌教训我的份，没想到今日沾了师尊您的福气，我还有可以与掌教平起平坐回嘴的时候呢。”

他有些憋不住笑意：“哈哈哈，能让掌教吃瘪的也只有师尊您了呀。”

楚衍见楚清辞的手伸向他，轻轻地在他的额头上用指关节敲了敲：“不管如何，掌教也是你的师伯，是你的长辈，不可乱了礼数。”

楚衍顶着楚清辞那张脸，表情乖巧地说：“噢，小衍谨记师尊教诲。”

不过，礼数？礼数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