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将他支走去御膳房。
他蹑手蹑脚的打开了殿门。
轻轻合上门,楚衍身后响起了一道声音:“陛下,您这是准备去哪啊?莫不是去散步?”
......这声音好生熟悉。
楚衍僵了僵身子,转过头来看到了来人,锦衣卫指挥使宋州明。
“陛下所言极是圣旨,既然要依着民间习俗,您就不该私自出宫见太傅。”
楚衍挑眉:“啧,好你个宋州明,敢训朕了。”
“下官不敢,下官只是尽忠职守而已。”
好...好一个尽忠职守!
是我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请陛下回宫。”
楚衍见宋州明打开了殿门,哼了一声还是回了宫。
他刚转身走进去,只听到身后一阵闷哼声,随后就是一个咚一下倒地的声音。
楚衍皱了皱眉头,转过身去,正要去看发生了什么事,便被两条有力的臂膀揽入了怀里。
“阿衍,今日过的真是慢,我好生想你。”
低沉的声音夹杂着浓郁的思念,回荡在楚衍的耳边。
楚衍乖糯点头:“我也是。”
慕子阡轻笑,迅速的关起寝宫的门来,拽着楚衍的胳膊便将他抵在门上。
吻了上去。
迫切又炙热。
楚衍水波涟涟,身姿软在慕子阡的怀中。
慕子阡吻过他的眼尾,“阿衍,一会儿宋大人便要醒了,恕我不容再多逗留。”
“明日便见到了,嗯?”
楚衍颔首,搂着慕子阡的腰:“嗯。”
慕子阡走后,楚衍便回到床榻上入睡。
外头的小尘子回来时便见到宋州明倒在门边,按着酸痛的脖颈幽幽转醒。
“宋大哥,你怎么倒在地上了?嘶,是不是太傅大人来过了?”
宋州明自然见到了慕子阡,不过他也没有提,只是摇了摇头,无奈说:“不曾来过,适才我是困了,小憩一会儿。”
小尘子点着头哦了一声,“宋大哥快回去休息吧,今夜奴才在殿外守着。”
......
次日,三月一日,正是诏书上的封后大典日子。
三书六礼,十里红妆。
凤冠霞帔,百抬凤撵。
京师的主干路上,铺着红艳的丝绸,站立街道两侧的全是威风凛凛的锦衣卫。
朱红的宫门缓缓打开,仪仗队先走出,后头身穿红色喜服的楚衍身骑一匹白马。
作为皇帝,根本无需亲自出宫接亲,这是历代都不曾有过的特例。
百姓也许一辈子都见不到皇帝真容,可今日,在封后大典时,他们见到了南楚新帝,楚衍。
人群中还有人惊讶:
“天呐,骑马的那个皇帝!他不就是之前总出入太傅府的那个俊俏公子么!”
“嘶,那位传言中太傅豢养的男宠...竟然是陛下啊!”
“不过陛下如此俊俏,同太傅大人真是绝配啊!”
小尘子走在仪仗队旁,见到众多百姓后喊了一句:“陛下驾到,众人跪拜。”
一语毕,京师这条主干路上的众人全部跪下,喊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不远处,浩浩荡荡的队伍走来。
精致的红色凤撵中,红纱随着吹过的风摇晃,里头坐着一位绝美的男子。
长长的墨发简单挽起些许,头顶戴着一顶凤冠,眼前坠下一排小巧的金珠帘。
身上穿着的大红色婚服,雕龙绣凤。
大气的红色,点缀着金色的贵气。
楚衍望过去,那轿子便停在了前方。
他下了马,朝着那凤撵走去。
“阿宴。”
楚衍伸出手牵着慕子阡走下轿撵。
十指相扣,两人并肩而行,踩在地上铺成的红绸之上,一路走向宫门。
这一路上,众人其呼:
“吾皇万岁万万岁!”
“帝后万岁万万岁!”
楚衍曾下过诏书,帝后便如同君王,同样要说万岁。
二人缓缓走入宫门,坐上了龙车轿撵,驶入金銮殿。
金銮殿,上百位朝臣跪在殿外。场面极其宏伟。
他们见到一对璧人走来,便低下头去伏在地上,直到楚衍和慕子阡走到金銮殿之上时,朝臣高呼:
“臣等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臣等拜见帝后,帝后万岁万万岁。”
—
大典结束,慕子阡坐在凤仪宫内。
头顶已落下了红盖头。
楚衍推门而入,见到不远处坐着的男子后,笑了笑:“阿宴,久等了。”
“不久,”慕子阡缓缓说:“只要是阿衍,多晚都不晚。”
他又说:“陛下可掀盖头了。”
楚衍应道:“好。”
红烛高照,楚衍拿过桌上的玉如意走向慕子阡,站定在他的面前。
心里不免跳动过快。
他拿起玉如意,掀起这红盖头来。
红盖头下,那张脸绝美绝伦,画着浓淡相宜的妆,美得不像话。
他牵起慕子阡的手,走向红木圆桌。
“该饮合卺酒了。”
合卺酒,即为交杯酒。
他拿过桌上的酒倒在两瓣小葫芦中,拿起一杯递给慕子阡,“给。”
慕子阡嗯了一声,接过酒来,看向楚衍:“一朝共饮合卺酒,生生世世到白头。”
楚衍与之抬臂交叉,勾唇道:“饮下合卺酒,结发为夫夫,恩爱两不疑。”
他与慕子阡共同饮下交杯酒后,两人异常默契的同时开口——
“此证。”
——位面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