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闹钟声和门外的敲门声在这一时刻,同时响起。
姜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楚衍,我们该去叔叔那了!早餐已经做好了,快下楼吃吧!”
楚衍猛地惊醒,“卧槽?”
不会睡过头了吧?
他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砚。
阿砚坐在床头,笑意盈盈盯着他。
“几,几点了?你怎么不喊我?”楚衍坐起身来。
阿砚温柔说:“来得及的。昨天受累了,想让你多睡会儿,我不想吵醒你。”
楚衍想到昨天的事,看了看自己身上.....一套可爱的兔子装已经被撕成一条一条的了。
这才惊觉,好像....除了困倦感之外,身上的酸痛感全部消失了。
“我....我们昨天do了吗?”
“嗯,折腾到早上不是吗?”
“那我怎么.....怎么....没感觉啊?”
“嗯?没感觉?是我不够卖力吗?”阿砚紧盯着楚衍的眼睛。
“不不不不,”楚衍忙解释,“之前我都疼得动不了。”
阿砚说:“是我研制的新药,看来很有用。”
楚衍哦了一声,满脸不好意思地推搡着阿砚,“你不准看,我换衣服。”
阿砚一本正经说:“你哪里我没看过?为什么不能看。”
随后他起身拿过衣服,说:“乖,我给你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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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
阿砚开车带着楚衍和姜氏兄弟回了市中心。
市中心的路被损坏的极大,楼房什么的大多都已经坍塌。
路上望不尽的尸体残肢。
全都留有志愿者在清理打扫。
他们开到原来的研究所地址。
这附近有一间救助站,是最先开起来的。
楚沧就暂时住在那里。
原来的房子都在进行大扫除和全面消毒,还不能住人。
目前出门仍然需要戴上防毒面具,空气质量还是较差,不知何时才能改善。
一行人中,三只丧尸都不怕毒。
只有楚衍一人戴着防毒面罩。
走进救助站。
楚沧早早在门口等着他们了。
手里捧着一束鲜花,一盒骨灰,以及一张遗照。
母亲很美。
只是很久没见了,没有留下多少印象。
父亲自己开一辆车在前头带路,阿砚的车紧跟上父亲的车。
他们来到了墓园。
父亲选好了坟地,墓碑也已经立好,就差母亲的照片和骨灰盒了。
坟墓前,五个人前后错开跪着祭拜。
楚沧泪眼婆娑,擦拭着墓碑上残留的雨水。
他说:“老婆,你看我带谁来了。”
他揽过身边的阿衍,“这是我们的阿衍啊,十几年没见过了吧。他都已经长大了,长得帅极了,遗传了你所有的美。”
他说:“阿衍,快跟你妈妈说几句话吧,她很想你,最牵挂的就是你。”
楚衍点头,朝着墓碑磕了三个头,“妈,我来看你了,我还带来了两个朋友。”
姜兆闻言立即说:“阿姨,我是楚衍的朋友姜兆,我来看你啦。”
姜灿紧跟说:“阿姨,我是姜灿,是姜兆的弟弟,也是楚衍的朋友,我们来看你了。”
“阿姨您放心,有我们陪着楚衍。”
楚衍欣慰地弯了弯唇,向他们点了点头:“谢谢你们。”
他转过身,又说:“妈,我还得隆重跟你介绍,我身边的这位。”他牵过阿砚的手,说:“妈,他是我的爱人,他叫阿砚。”
“是此生的挚爱。”
“他很帅吧,不仅帅还很厉害呢,把我保护的很好,也把我照顾的很细心。您不用担心我的。”
阿砚与他十指相扣。
将他攥的紧紧的。
目光坚毅,看向墓碑上的字。
“阿姨,我是阿砚。当初是楚博士救下了我,很可惜没有见到您一面。楚博士培养我数十年,我感恩他,自然也把他交代的事做的完美。”
他说:“楚衍是我一生想要守护的人,有我在,您放心即可。”
掏心窝子的话说了许多,楚沧才恋恋不舍地起身,和楚衍他们出了墓园。
在墓园门口,楚沧说:“行了,你们回去吧,好好过日子。”
“好了好了,别送我了,又不是见不到了。”
楚衍点头。
他们四人站在车外,目送着楚沧远去的背影。
站了许久。
姜灿说:“哥哥,砚哥,楚衍,我们回家。”
姜兆点头:“嗯。”
阿砚点头,看向楚衍。
楚衍的视线环顾他们,笑着应声:“好,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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