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林昊淡淡的摇摇头，脸色多少有些难看，自述着，“我从记事开始，就生活在飞芦仙宗，每日里面对的任何一个人，不是谎言，就是欺骗，我所认知的消息里，每一种，都需要我自己去论证真假。”

慈航蹙着眉头，没吭声。

林昊掏出香烟来，点上了一根，吐出一口烟气后，心情多少算是好受了些，沉吟一下后，继续道，“我身上有不少的秘密，算的上是怀璧其罪了。”

莫说是在太古大陆，就算是上一世的和平年代，现代化的社会里。

若是一个人怀璧其罪。

其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

人家蒸发？

泯于众生？

又或是销声匿迹！

无论是哪一种，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现实，往往要比一些传言、小说影视之类的，残酷无数倍啊。

人心这东西，难以琢磨。

就像是人心，永远经受不起试探一样。

“确实。”

慈航肯定了林昊的说法，“你的确算的上是怀璧其罪，毕竟，你身上的那些秘密，对谁而言，都有着极大的价值。”

“你心里难道没想法吗？”

林昊忽然好奇的看向了慈航。

她愣了下，“什么想法？”

旋即她明白了过来，顿时嗤笑出声，“我自己的我都没研究明白呢，你要知道，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林昊愣了下。

但本体的精力，好像是无限的吧，他也不知道，但就目前一年多的时间里，所掌握的术法，以及所布的局，和一次次的论证来看。

说本体的精力是无限的，好像没什么不妥啊。

昂……

此时。

远在数百里外的白喜仰头就是一声嘶鸣……

慈航回过头去看了眼，这是白喜在找她，但好像不太急。

她冲着林昊问了句，“还有事？”

林昊看向白喜的方向犹豫了下，但还是问了句，“锦毛鼠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说真的，你不说也没事，我就是好奇问问。”

“关系啊……”

慈航想了想之后，这才苦笑一声，“非要说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啊，这么说吧，就和你目前的处境差不多。”

和我差不多？

林昊奇怪的看着慈航，“怎么说？”

“我是被她选中的那个人，说真的，我的佛道传承，就源于她！”

慈航倒是直白，苦涩一笑，在林昊惊讶的注视下道，“不是阿爹跟我说了这些，或许我也会被瞒在鼓里，可能早就乖乖的认她做师傅，被她夺舍咯。”

她说的很轻松。

可其中的一些酸涩，或许也唯有她自己才明白。

昂……

此时，远在数百里外的白喜又是一声嘶鸣声传来。

慈航撇撇嘴，“好了，白喜叫我了，走了啊。”

“好……”

林昊望着慈航飞身而起，真似个女菩萨一样，向着远处飞了过去。

他现在才算明白过来。

原来慈航之所以对他这么好。

好像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遭遇，让慈航有了共情吧。

至于是不是，林昊也不知道，这是他心中的猜想。

但……

慈航和他一样，活着，也不容易啊。

不过……

她比林昊好太多了。

起码，在整个须弥山上，有不少人疼着她，护着她。

但林昊有谁疼，有谁护呢？

一个都没有。

师尊要他死，师姐也想他死，师妹也一样……

现如今林昊所认识的每一个人，可以说，都想他死。

唯有慈航是个例外。

如若不是当初，机缘巧合拿到了替命木偶，又被本体深层次的开发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