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回了他们的“家”,刘愿想把晒在外面的衣服收回来。
刚走上前伸手,程望就帮她把衣服都收到了手里。
跟在他身后一路上不敢说一句多余的话,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明明受伤的是自己,他心里应该觉得很舒服才对。
毕竟和他分手时,他快被自己气死了,委屈的直掉眼泪。眼下自己受伤他不应该冷嘲热讽一下嘛,怎么看起来这么生气。
程望开了房间的灯,让手机充上了电,替她担心了好多没用的东西。
没什么办法,刘愿手指受伤了,很多事情做起来很麻烦。她只有两个选择,自己单手洗脸,还有就是让程望来帮她洗,当然洗澡这种事程望是不会帮她的。
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刘愿只能跟学校请了假,回到租房这里天天躺着养伤。
程望每天像一个全职保姆一样,上完课就回来陪着她,到了饭点做一些简单的营养餐,空闲的时候就跟她讲书中学的知识,不至于到时候跟不上课。
也不知道谁到底是这个家的主人。
好在伤到的是左手,她灵活的右手没事。
可以单手洗脸,但是费劲。
每天都要重新包扎一个厚厚的纱布,确保伤口没有再次受伤,过了没几天,肉已经长在了一起,只用贴一个创口贴就行。
每天下完课,程望就第一时间赶回来了,先是检查她的手指好的怎么样,然后就是给她做饭吃。
“给我看看,再过几天就可以拆线了。”
听到拆线,刘愿浑身都不舒服,手指在他手里轻轻搭着,有些无力。
“就这样长着不行吗?我不想拆线,听着就疼。”
程望小心翼翼地给她换上了创口贴,收回自己滚烫烫的手:“线如果长肉里了可能会发炎,到时候你的手肿起来会比拆线疼一万倍。”
“……”
“程望。”
“嗯?”
对上她那深情款款的眼神,程望的心跳都加快了两倍,以为她要说什么情话。
“帮我洗头。”
这才发现,她头发已经油的出现亮泽了,刘海像还没擦干一样。
原来是自己多想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的以为你是这个家的主人。”
刘愿思考了一下,跟着他往卫生间里走,头绳被他轻轻摘下。
“那怎么说我也算半个吧。”
程望把水放了放,感受到了适当的温度,示意让刘愿低头。
“有点凉,我头疼!”
“你头在这里低着我怎么调温度?”
刘愿乖乖把头挪开,弯着腰看他骨节分明的手,忍不住嘀咕了一下:“你们男生的手都好漂亮。”
水温往上调了调,程望伸手轻轻敲了敲她的头:“别看了,试水温。”
这次温度刚好,刘愿是弯着腰把头埋在水池里的,眼睛在他胳膊上移不开。
青绿色的血管在有力的胳膊上凸起,好像要爆开一样,该怎么形容呢,十分性感?
他的手很温柔,用手指拢进刘愿的发丝中,手指肚在她的头皮上轻轻按摩,洗发水揉出来的泡沫粘到了他的手上。
刘愿直接从头到脚的放松了下来,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单手撑在洗漱台前,随后自己的头毫无防备地直接磕在了池子上。
“啊……嘶……”
程望叹了口气,手肚子揉了揉她的额头,多余的泡沫蹭在了她的额头上:“这也能睡着。”
“要你管!”
洗完了头,拿起毛巾裹上了刘愿的头发,他从台盆柜里拿了一个吹风机,带着刘愿出了卫生间。
趁他给吹风机插电,刘愿赶紧跑到厨房拖过来一个椅子坐在了他旁边,一边玩着手机,一边享受着保姆级别的照护。
其实她以前幻想过,以后和程望在一起了会不会每次帮她洗头,会不会耐心地帮她吹头发。
毕竟,她不喜欢吹头发,每次都是用毛巾随便擦擦就行。
眼下本觉得心里有些甜,可是突然脑子里蹦出来了程望和许晴洋抱在一起亲的画面,疯狂跳动的小鹿直接撞了墙。
程望正在认真地帮她吹头发,调的中等热风,手在她湿漉漉的头发上轻轻抓着,换着地方慢慢吹。
按正常的来说,刘愿是坐不住的,肯定会跟他说话,问一些问题,但是现在,她的情绪好像表现得不太对。
带着好奇,程望歪头看了看她的脸,把吹风机关了问:“怎么?给你吹头发还不乐意了?”
刘愿的头发丝上还滴着水,后背上的毛巾已经被打湿了。
“没有。”
“那真难得,居然能坐住一句话也不说,在想什么?”
刘愿憋着的问题实在不想压心底里这辈子都不问,她现在也不是那种人,沉默了好久才开口:“你跟许教,是不是在一起了?”
“没有。”程望并没有很想回答她关于他个人感情方面的问题,又打开了吹风机,吹起了她的发尾。
吹风机的噪音不大,刘愿也能听到他说话,他说的没有那就是没有,既然他回答了,刘愿就不愿意再留着那一大堆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