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的几乎都是关于程望和家里人或者和刘愿的事情,所以刘愿不敢吱声。
一直闷头吃虾,又因为自己很懒就像往常一样没有剥虾壳。
程望和小姨、小姨夫说着话,不忘给她剥虾,剥两个就会放到她盘子里,而自己几乎是不吃。
今天或许是尴尬的一天,刘愿正嚼着嘴里带壳的虾,突然牙龈被虾壳戳到了。
“嗯!”
她闷闷吭了一声,低头捂着嘴拿出了纸。
“怎么了?”程望弯下腰问着,以为她吃噎了,伸手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
吐掉嘴里的虾,刘愿的脸都憋红了。
头根本不敢抬起来,被三个人连同一旁的服务员关注着,她的脸好烫。
“我……去个洗手间!”
说完她拿了两抽纸巾小跑着找了一个站在一旁的服务员,问到洗手间在哪儿,立马跑开了。
嘴里含着一路的血让她很不舒服,吐掉又用水漱了漱口。
程望表面上是一直跟小姨说话,心早就跟着刘愿走了,时不时要朝洗手间的方向看两眼。
他还没弄明白刘愿到底是怎么了,心一直静不下来。
“哎,吃虾啊小望,刚才一直给你女朋友剥虾,自己还没吃吧?”小姨夫笑着给他夹了两个虾。
“嗯。”程望这才低头吃虾。
手机震动,是刘愿发来的消息。
“完啦,我生理期来了怎么办!”
她此时正在厕所里慌张地寻找程望求救,看着自己已经弄脏的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去的。
程望真的坐不住了,拍了拍程享享,把车钥匙塞到了她手中,在她耳边小声说:“去开后备箱里面的拉箱,拆包卫生巾给刘愿,跑快点。”
程享享喝了口果汁,抽出两节纸擦了擦嘴:“没问题。”
看着她小跑出门,小姨夫好奇地问:“享享这是去干什么了?”
小姨似乎是猜到了什么,笑着让服务员加了汤:“你就别管那么多了。”
“我去接个电话。”程望朝着小姨、小姨夫点点头,大步大步地朝门口走去。
给刘愿打过去一通电话,很快就接了。
“喂?”
“喂,程望……”刘愿声音有些克制,听到程望的声音,鼻子突然就酸了。
听到她轻轻吸鼻子的声音,程望安慰了起来:“我让享享去车上拿卫生巾了,很快就给你送过去,别哭别担心。”
今晚的风吹起了很温柔,刮在脸上没有生硬的疼。
他的话太有安全感了,刘愿快要溢出眼眶的热泪慢慢收了回去。
“……嗯,还有……还有裤子也脏了怎么办……”
“出来穿我的外套好不好?”
等程享享大口喘气地跑过来,程望看了两眼:“杵这儿等我去送?”
“啊……让我歇一下都不行吗?!”程享享拿着手里的一片卫生巾还有一包纸巾,还没缓过来劲就又跑进了洗手间。
“刘愿姐你在吗?”
“这里!”
从门下递来了救命的卫生巾和纸巾,刘愿真的是感动的快要流泪了。
她不敢让别人看到自己裤子后面的血,把身上的小袄扣子解开,努力把后面的衣服往下拽了拽。
刚出卫生间,程望就拿好了外套在等她了。
今天的他里面穿的是一件衬衫和一件灰色卫衣,身上脱下来的黑色外套递给了刘愿。
“把袄脱下来换这个。”
刘愿纠结着红了脸,抓紧了自己的衣服:“不用……”
她怕自己裤子上的血不是干的,这样如果穿上程望的外套会把血蹭到他的外套上。
程享享还没吃饱,看他们两个还打算聊一会儿,识趣地先回去了。
程望不太懂刘愿为什么会不要他的外套,刚才在电话里明明说了裤子脏了,她身上的小袄可盖不住自己的裤子。
怎么说好的事情现在又反悔呢,女生真的很莫名其妙。
“为什么啊?”
“别问了!”刘愿把小袄脱下来围在腰间,看起来很奇怪,但是只能这么做了。
现在好想早点回去换衣服,一点都不想经历尴尬了。
程望拿着外套拦住了她的脚步,上前把她逼到了墙边,手抵在她身后靠着的墙壁上,弯下腰凑到刘愿面前问:“为什么?我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说啊,小宝~”
有什么不能说的,好像也没什么。
“会弄脏你的衣服,我不想。”刘愿低着头不敢抬起来,呼吸都有些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