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姿态大方的行了个长辈礼,那张美得不似凡人的容颜让每个人脸上的神色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老夫人和柳俏心里的顾忌又加重了几分。
黎文却是陷入了深思,比她娘亲年轻时更胜几分,和她也有着五六分的相似。
而黎香韵在看清黎初时顿时哭出了声音,惊慌的退到了老夫人身边。
口中喃喃道:“你别再打我了,我再也不敢了。”
老夫人哪里见过最疼爱的小孙女这般委屈过。
连忙问道:“韵儿,你这是怎么了?那是你的黎初姐姐啊。”
柳俏忽然想起韵儿昨日在酒楼被打一事,她也曾派人去打探过。
可是早就人去楼空,她也没有办法,想不到打她女儿的人竟然就在身边。
“母亲,其实韵儿昨日被一女子打了,儿媳唯恐母亲担忧故而不敢告知,没想到......”
柳俏看了黎初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一幕给黎初整不会了,多说多错,干脆等她们全部说完,再见招拆招吧。
老夫人不敢相信的望向黎初,颤颤的问道:“你们的意思是那个打人的女子就是初儿?”
“呜呜,祖母,是她没错,她昨日打了韵儿,化成灰韵儿都认得她的。”
黎香韵哭得眼眶红肿,哽咽的指责着黎初的言行举止。
黎初端正的立在中间,脸上毫无波澜,仿佛黎香韵口中所说的那个人不是她。
饶是心机深沉的老夫人都有了一丝的惊奇,遇事不乱,倒是一个好苗子。
“初儿,祖母且问你,你昨日是否打了你妹妹?”
“回祖母的话,我确实打了她。”
听见黎初一口承认,沈秋允急了,“不,母亲,这其中许是有误会,初儿不是这般蛮横的人。”
“大嫂此言差矣,就算是有什么误会也不该动手打人,无视我们黎府定下的家规,家规第一条就是不许亲人之间相残。”
柳俏将家规二字咬得特别重,今日她便要强压沈秋允一头,严惩她的女儿。
老夫人假意的对着柳俏安慰道:“没有这么严重,要不就让初儿给韵儿道个歉吧,都是一家人不要计较太多。”
柳俏心有不甘的说道:“母亲不舍得那就不罚了,只是这家规今后将成为摆设了。”
黎香韵顺着娘亲的话往下接,哭唧唧说道:“祖母从小就教导我要遵守家规,怎么这家规就只对我一个人有效吗?祖母有失偏颇。”
一顶偏心的高帽子戴在老夫人的头上,逼着她处置黎初。
老夫人忍不住落下了几滴伤心的泪水,对着沈秋允说:“秋允,你才是相府的女主人,我不好插手,这事还是由你做主吧。”
祖母三人的话都带有各自的目的,生怕娘亲会不小心陷入祖母的圈套中,黎初这才缓缓的开口。
“等等,既然是两个人的事那么我应该也可以为自己说句话吧,我是打了她没错,那是因为她该打,顶着相府的名义在外胡作非,故意抹黑相府,我有理由相信她的居心不良,况且她都没认出我,我又怎么认得出她,所以违反家规这一条我不认,若是因为维护相府打了人要受罚的话,那黎初认了。”
此言一出。黎香韵顾不上继续扮可怜,冲到黎初跟前咬牙切齿道:“你胡说,我何时给相府抹黑了,你有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