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棋没有想到,才短短的时日不见,黎初的身上竟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那凛人的煞气震得他脸色发白,大气都不敢出,后背似乎直冒寒气。
不过,这里是他的家,他为什么要怕一个小小的女子,于是容棋故作镇定地说道:“你想做什么?我又没有说错,你强占亲姐的诗稿还有理了。”
黎初强忍怒气,已经解释过一遍的她不想再解释第二遍,不信你的人,哪怕你解释了千百遍,不过都是徒劳。
“让开。”黎初的声音冷得渗人,他是容棋世子,还是今日宴会的主人,她若动手恐怕会把事情给搞大。
眼下她强敌环伺,此时再与明王府为敌绝对不是明智之举,能忍就暂且忍忍吧。
容棋见她怒气淡了几分,转瞬间胆子就大了起来,看来她还是畏惧自己世子的身份。
刚才他感觉自己差点被杀,应该也是错觉吧,她哪来的胆子敢刺杀世子。
“这里是我家,我就要待在这里,你凭什么让我走。”容棋抖开折扇往空着的矮凳上一坐,身子一颤,差点坐空。
却还是故作镇定地瞪着黎初,心里暗暗骂着,怎么凉亭的凳子这么的矮,害他差点出糗。
黎初瞄了一眼那把折扇,淡淡的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这是明王府,是你的家,那我离开总可以吧,玉竺,我们走。”
黎初带着玉竺离开了凉亭,微风吹起她的衣裳,如瀑布般的青丝也随风摆动,美得就像是误入凡尘的仙子。
容棋不由的有些看呆了,为什么跟她接触下来,感觉她和若棠所说的完全不一样。
除了性子冷得让人害怕,并没有那些嚣张跋扈,强取豪夺的恶习啊。
不过他与若棠相识的时间更久,论道理说,他还是应该更相信若棠一些。
而黎初二人刚到花园与众人汇合,就听见朊华郡主惊慌的哭声,“母妃,代表我身份的玉佩不见了。”
来了,好戏准备开始了,不知道朊华郡主要是看见那块贵重的玉佩碎成渣渣,会有什么样精彩的表情呢?
想到这里,黎初眼里就多了几分期待,同时也等着她们的下一步计划。
“你说什么,那块玉佩丢了?”
朊华是假着急,倒是明王妃是真的急得不行,那是代表皇家子弟的身份玉佩,一直戴在朊华的身上,那不是用银子就能买得到的。
这要是丢了,就不会再有第二块了,明王妃急忙吩咐府中所有的下人前去寻找。
在漫长的时间里,明王妃忧心忡忡的等待着,手里的丝帕都被她给揉皱了。
两刻钟后,管家来报,府里四处都搜寻过了,没有见到玉佩的踪影。
明王妃的心霎时落到了谷底,那块贵重的玉佩是要作为嫁妆陪她女儿出嫁的,这下可如何是好啊。
这时,一个和朊华郡主交好的千金突然惊呼了一声,双手紧紧的捂住了嘴巴。
“薛瑶,你怎么了?”朊华连忙上前关心的问道。
“我......我不敢说。”名叫薛瑶的女子惊慌的看向黎初,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
“你叫薛瑶是吧,有话只管直说,本宫恕你无罪。”就连明王妃都看出了她的异样,更别说那些个人精一样的夫人了。
“你们说,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看着应该是,她一直跟随在郡主的身边,应当是知晓什么实情。”
“我怎么感觉她一直看着黎府的三小姐,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几位看热闹不嫌麻烦大的夫人私下偷偷议论着,眼神中充满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