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脸上有了些许动容,黎初又接着说道:“黎若棠身死之时,腹中孩子已然七月有余,彼时,你离开不过五月,我从不滥杀无辜,若那孩子不是黎若棠和容明宇的亲骨肉,我不会杀他。”
“不可能,那她为何要欺骗我,为何要告诉我那是我的孩子?”容棋捂着头痛苦不已。
这个她应当就是背后怂恿他之人。
“因为她知道我和容玄不会杀你,所以她想借你的手杀了我。”
“你和容玄为何不会杀我?”
“当年你妹妹勾结萧燕行放走了容明宇,你母妃暴怒而亡,王叔自知有错,他亲手杀了你妹妹再自尽而亡,临终前唯一的请求就是留住你的命,我和容玄答应过的事……从不反悔。”
“呵呵。”容棋讽刺的笑着,浑身仿佛被抽光了力气瘫倒在地上,黎初说的没错,他当真愚不可及。
父王为他求来的生机就这么断送在他手里,他辜负了父王的用心,也辜负了容玄的仁心,事到如今他还有何颜面继续苟活下去。
他决然的举起手中的发簪,奋力刺向自己的心口,九泉之下,再去和父王母妃赔罪吧。
千钧一发间,黎初一脚踢开了他的手,眉眼也冷了几分,“想死也得把繁洛城的百姓解救出来,带着一身罪孽,你有何颜面去见你的父王和母妃。”
闻言,容棋缓慢的放下了手中的发簪,眼中渐渐凝聚成一簇强烈的光,是啊,他还不能死,就算要死他也得拉着背后的人垫背。
思及此,他端坐在地面上,眼神愈发认真,“是两个女人让我来的,年纪大的那位我不识得,另一个则是黎香韵。”
“黎香韵?”黎初喃喃了一句,时隔多年,她差点忘了这个人,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不死心。
“那位妇人可有什么特别之处?”黎香韵不算难缠,难得是那位善于制毒的妇人。
“特别之处?”容棋沉思了片刻,忽然惊呼了一声,“有,还真有一处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