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行朝商婉珠指的方向看了看,随即又听商婉珠说:“堂兄不喜旁人进他的院子,他那院子周围都安排得有暗卫,锦行妹妹,你日后来郡王府,记着不要靠近涵光院。”
接着,商婉珠又细声说,“有一次我想溜进涵光院去瞅瞅,结果刚靠近院门,脚上就被一枚石子击中,疼了我半个多月,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敢靠近那边了。”
顾锦行听得嘴皮直抽,跟在身后的木青也想笑又不敢笑。
就在这时,她们身后蓦地响起一个声音,“堂妹可以去为兄那边坐坐,为兄的院门随时为堂妹敞开。”
商婉珠和顾锦行转身看见一个年约二十四、五岁的青年男子。
男子容颜俊美,身着锦袍,看起来也是翩翩贵公子。只可惜呈风流相,且面色蜡黄,大约是过度纵情于声色,身子看起来有些虚浮。
“三堂兄,”商婉珠勉强唤了一声,眼里闪过一抹厌恶。
顾锦行心下了然,原来此人便是商翟同父异母的庶弟商作。
来赴宴之前,顾锦行就对商郡王府的人脉关系做了一些功课。
在商郡王府,世子商翟排行第二,是唯一的嫡出,母亲是郡王妃;商郡王的长子商焦和三子商作都是庶出,生母是尤姨娘。尤姨娘是商郡王唯一的妾室。
见商婉珠开了口,顾锦行也不能装作看不见,便朝商作端正地行了一个礼,“见过三公子。”
看见顾锦行,商作的眼前一亮,“哟,真是个小美人!你是哪家府上的?为何小爷我从未见过你?”
“三堂兄慎言!”商婉珠一下气得脸色都变了,“顾妹妹是堂伯母的客人,容不得你轻浮。”
商婉珠说完就拉起顾锦行,“我们走!”
顾锦行立即跟着商婉珠准备转身离开,商作却拦在她们面前。
“堂妹何苦这样着急?我还没能跟堂妹好好聊聊呢!”
这时,商婉珠和顾锦行已经闻到了焦作身上的酒味,敢情这是喝醉了洒。商婉珠和顾锦行不由得相视看了一眼。
“请三堂兄让让路,堂伯母还在等我们呢。”商婉珠冷着脸。
商作却突然动手,商婉珠一时没提防,竟就被商作的双手掐住了脖子。
“小贱人,你跟那老女人都是一丘之貉,你们看不起我,看不起我娘,我掐死你!我掐死你!”商作发疯道。
商婉珠被钳住脖子,说不出话来。
商作继续语无伦次地说:“看不我弄死商翟!等商翟死了,我就是世子,哈哈哈——我才是世子!郡王府是我的!是我娘的!商翟那个狗日的,我迟早要把他和那个老女人弄死!哈哈哈——”
事发突然,顾锦行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她见商婉珠面色发白,心里一急,下意识地就朝木青看去。
木青明白了顾锦行的暗示,迅疾从路上拾起几粒石子,直接击向商作身上的几处要穴。
商作手臂一麻,直接松开了商婉珠,接着,浑身又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小姐快走!”木青见周围并没有其他人,立刻拉起顾锦行和商婉珠就跑,直到跑到瑞阳堂附近才松了一口气。
“锦行妹妹,你这丫鬟的身手真好!”商婉珠喘着粗气,接着又看向木青,“我说,刚才,你没有把他打死吧?”
“哪能呢!情急之下,奴婢只是把他打晕了,半个时辰后他就能醒过来!”木青说。
“那就好!那就好!”商婉珠定了定神,“锦行妹妹,走,我们快些去找堂伯母和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