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距离隔得远,商婉清和严宝珠站在楼台上,听不见晏小如在同商英杰说什么,但是,看见晏小如那副忸忸怩怩、欲拒还迎、欲说还羞的作态,心里很快就有了一个不好的念头。
毕竟,商婉清和严宝珠都长于高门后宅,什么阴私手段没有见过。虽然二人年纪不大,却也都不是什么心性单纯之人。
当她俩看见都军侯商英杰满脸嫌恶地躲开晏小如伸出的爪子,利索地绕过主仆二人,直接往内院晏氏的院子走去时,心中那个不好的念头就被证实了大半。
“真是恶心死我了!大约是从母亲那里没有讨得到好处,就去缠上了父亲!”商婉清愤恨地说。
商婉珠听了也很生气,“她怎么能那样不要脸?还好父亲心里只有母亲,从不纳妾!”
在京城,都军侯商英杰的后院是出了名的干净。
有人说晏氏是悍妇,也有人说商英杰惧内,但不管怎么说,都军侯夫妇都是京中的一众高门贵妇羡慕加嫉妒的对象。
“三妹,这件事情暂且不要告诉母亲,省得母亲生气!”商婉珠说。
严宝珠撇撇嘴,“我还想去同舅母说呢!让舅母把晏小如赶出去。”
“婉珠姐姐说得对,暂时不宜同枝姨说这件事,”顾锦行斟酌道,“不过,我觉得应该提醒枝姨,让她提防着晏小如。”
“其实,我母亲如今对她也不喜。有一次我听母亲说,原本是好心收留她,却反倒养大了她的心。”商婉珠说。
“哎,算了,别说这些糟心事了!商婉珠,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咱们开开心心玩一会儿!”严宝珠边说边在屋子里到处看,于是也注意到了那个放着“西洋玩意”的长木箱。
“咦,这是什么?”严宝珠突然从箱子里拿出来一个纸盒子,并从盒子里面抽出一沓卡片似的东西。
顾锦行看了眼皮一跳,心中一阵狂喜,这不正是她在前世的时候,很喜欢玩的扑克牌吗!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我大哥送回来,我就收在这里了,还一次都没有玩过!”商婉珠摇摇头。
“我知道这是什么,我会玩,我教你们!”顾锦行按捺不住,兴致勃勃地对她们说。
于是,四个人便坐在桌子前,顾锦行把扑克牌拿在自己手里,洗了牌后,开始教商婉珠、商婉清、严宝珠斗地主。
严宝珠和商家姐妹本就聪明,很快就学会了斗地主,而且还上瘾了。
四个人玩得不亦乐乎。晏氏让人来叫她们去用膳,一连催促了好几次,几人才恋恋不舍地扔下手中的扑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