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氏说完,就让花嬷嬷取来一串钥匙和一枚令牌交给木青。
“我长久不去那里,别院里的内院和内室都是上了锁的,钥匙都在这里。外院给窑工住着,这是进烧窑的令牌。他们见了令牌,自然会听从安排。”
木青小心地接过钥匙和令牌,“奴婢代主子谢谢夫人!”
木青拿着晏氏给的钥匙和令牌回来。第二日,顾锦行就让刘德套上马车,先让人去安定侯府知会了严二夫人一声,随后便带着木凤和木青,驱车往玉灵山而去。
晏氏别院的旁边果然就是一处烧窑。当年在修建别院和烧窑时,因为考虑到了烟雾的问题,因此别院的朝向迎着上风方向,烧窑则处于下风方向。
见顾锦行手持晏氏给的令牌,窑工和看守别院的人都没有拦她,马车直接就驶进了别院。
木凤和木青下了马车,用钥匙开了内院和内室的门,简单打扫一番后,安排顾锦行到内院歇下。
三皇子府,苍北的书房外面守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卫。
书房内,苍白盯着面前的一本账簿,目光阴鸷地问:“这么说,如意坊的四成收入都给了顾锦行?”
“是,主子!”汪祖南垂首站立在苍北的对面,毕恭毕敬地回答,“如意坊甫一开业,分给她的就是四成股份,这些年一直如此。”
“这四成股,是她开口要的,还是你的主意?”苍北眯了眯眼睛,目光似乎要穿透汪祖南的内心。
汪祖南心中一凛。迫于苍北的目光,他的回答更加小心谨慎:“主子,您知道,在明面上,小的不得不顾虑着安定侯府……”
“哼!一个人微言轻、不足轻重的破落世家千金,竟也值得安定侯府替她做主!”苍北的语气里含着明显的怒气和不屑。
汪祖南的头垂得更低,没有说话。
“既然她在同你合作如意坊,为何又要与欧阳老七牵扯在一起,还开了一间织锦坊?难道这不是公然挑衅如意坊,抢如意坊的生意吗?”
苍北一边说,一边状似随意地端起桌上的一盏茶盅,暗下使力,茶盅便在汪祖南的眼皮子底下,被他的内力碎成齑粉。
“这个……小的也不知!”汪祖南的心里一阵哆嗦,但仍然保持着面上的镇静。
苍北来回踱了两步,然后朝汪祖南睨了一眼,“这样吧,你回去后告诉顾锦行,本皇子给她两个选择,要么立刻停止同欧阳老七的合作,关了织锦坊;要么如意坊撤回她三成的股份。”
听了苍北的话,汪祖南惊愕抬头,“主子,这……”
“怎么?你办不了?”苍北盯着汪祖南,锐利的目光不放过他脸上的每一丝表情。
“主子,您知道凭小的在明面上的实力,还应对不了欧阳家,小的是担心……”汪祖南小心翼翼地回答。
“若是欧阳老七敢去找你的麻烦,你就让他来找我!就这样,你去吧!我这里需要的三万两银子,尽快筹齐给我!”苍北的语气不容置疑。
汪祖南的心里一阵苦涩,却什么话也不敢再说,只得向苍北行了礼,告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