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翟得知顾锦行向京兆尹递了状纸,有意要将此事闹大后,心里便有了打算。
他唤出木甲吩咐道:“想办法把苍北那些见不得人的事都给我扒拉出来。”
木甲听了,当即就在心里默默地为三皇子苍北点了一根蜡,你丫的完了!
当然,作为商翟的忠诚暗卫,木甲自然听商翟的,他要不折不扣地执行主子的命令。
于是,木甲以最快的速度把三皇子苍北最隐秘的阴私全都挖了出来,并收集了一沓证据。
商翟看着手中的证据笑了,笑得木甲浑身汗毛竖起,总觉得主子的笑很古怪,阴森森的,有些碜人。
商翟把证据翻看完后,又扔回给木甲,“给谢云景那小子送过去,他正好需要!”
随后,商翟又说:“京城已经许久没有热闹过了,把苍北狎妓包养戏子的事散播出去,让大家都乐一乐!”
木甲应了声“诺”,继续去执行商翟的命令。
大皇子苍舒的府上。书房外,侍卫层层把守;书房内,苍舒重要的心腹和幕僚齐聚一堂。
苍舒坐在主位上,面前的案几上摆放着两份笔走龙蛇的状纸。
“大皇子,这可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递枕头,此事出得正是时候!”一名幕僚喜滋滋地说。
“是啊,大皇子,属下以为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咱们正好借此机会向皇上进言,弹劾三皇子。”另外一名幕僚说。
“立嫡立长,东宫太子之位都非大皇子莫属。只是皇上心里念着懿德贵妃,这才偏心三皇子。如今正好借着这件事情,促使皇上尽快决策,下旨立太子,”
“大皇子,眼下正是我们打压三皇子派系的好时机!这样好的机会万万不能错过!”
众幕僚七嘴八舌地说着,苍舒一直都在安静地聆听。
直到众人终于说完之后,书房里安静下来,苍舒才转头看向坐在他身侧的一名老者,态度恭谨地询问道:“恩师,依您之见,该当如何?”
被苍舒唤作“恩师”的人,正是朝中的一品老臣谢太傅。
谢太傅不仅是苍舒的授业恩师,谢太傅的嫡长孙女谢云瑶还是苍舒的正妃。
谢家的利益,谢家满门男儿的前程,自然是绑在了大皇子苍舒的这条船上。
谢太傅用手捋着胸前的胡须,眼中精光一闪,“依老臣看,对三皇子暂且不必急于打压,倒不如先继续在后面推一把!”
众人听了齐齐看向谢太傅。
苍舒起身向谢太傅拱手施了一礼,“应当如何做,还请恩师赐教!”
谢太傅从袖笼里取出一沓信简,递到苍舒和众人面前,“你们先看看。”
苍舒首先拿起信简来翻看,越看脸上的笑容越大,抑制不住地激动,“哈哈哈,这可真是太好了!恩师,您老真是我的及时雨啊!”
谢太傅微微一笑,“这是我那不成器的孙儿在无意间得到的。大皇子福泽深厚,自有天助!”
苍舒把信简传给幕僚,“你们都看看!”
众幕僚接过信简传阅,面上的神色一个比一个惊骇,胆子小的额上竟在不知不觉中渗出冷汗。
“大皇子,属下近日听坊间有传闻,说三皇子狎妓包养戏子,属下还以为是谣传,没想到竟是真事!”
“属下也听说了,茶楼、戏楼、酒肆中都传开了!只是无人敢公开议论,都只在私底下传!”
“堂堂皇子,蓄养伶官私妓,真是不象话!成何体统!”一名秉性正直的幕僚气得胡子乱颤。
“那汤业不过是个奴才,也竟敢仗着三皇子强夺民田,肆意妄害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