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巧被拖走之后,谢太傅的目光落到了汤琳身上。
周氏见状,忙把汤琳挡在身后,急切辩驳道:
“谢老大人,此事都怨金巧,也怨我们识人不清。今日妾身就把金巧交给贵府,要杀要剐都由你们!只是此事同琳儿无关!琳儿对此也是毫不知情!还望谢老大人高抬贵手!”
谢太傅却没有理她,阴鹜的目光仍然落在汤琳身上。
谢云轩侍立在一旁。他见祖父一直盯着汤琳,便知晓了祖父的意思,立刻示意家仆把汤琳拖到谢太傅面前。
周氏想要阻拦,却被谢家家仆一脚踢开。
周氏又想撒泼,谢家护院在谢云轩的示意下,迅速把一团破布塞进她的嘴里,将她钳制住。
谢太傅用看死人一样的目光看着汤琳:“说吧,你同云景又是怎么回事?云景是怎么来了这客院?你又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
“不……不……我不知情……不关我的事……”
汤琳牙齿打颤,结结巴巴,许久才把一句话说完。
谢太傅的眼睛眯了眯,“既然汤小姐不愿意说,那就报官吧!云轩——”
听见谢太傅唤自己,谢云轩忙上前一步,躬身道:“祖父,请吩咐!”
“你拿着我的名帖,去京兆尹府衙请莫大人来一趟!有人给我孙子下毒,还有人企图趁我孙子中毒之时算计他,就请莫隐莫大人前来替老夫查明真相,还我孙子一个公道吧!”、
谢太傅缓缓说完,又看了汤琳一眼,“至于莫大人要怎么审,是否要动刑,那就同老夫无关了!就去大牢里坦白吧!”
汤琳听见“动刑”和“大牢”四字,被吓得面如土色。
“是,孙儿这就去!”
谢云轩得了谢太傅的吩咐后,转身正要离去,就听见汤琳大声喊道:“不!不要!”
谢云轩停下脚步。谢太傅扫向她的目光冰冷得没有丝毫温度。
“谢大人,不要!我说!我说!”汤琳浑身哆嗦着。
进了花厅后,汤琳并没有和母亲坐在同一桌。周氏想和在场的贵妇结交,就抛下女儿独自去应酬。
汤琳没有见到谢云景,独自百无聊赖地坐着,直到秦湘兰坐到她面前,她才同秦湘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来。
秦湘兰和汤琳的年纪差不多,家中也正在给她议亲。
秦湘兰是秦国公府二房的嫡女,家世俨然比汤琳好太多。因此,秦国公府替她选的夫婿是礼部侍郎家的嫡幼子。
说到自己的亲事,秦湘兰洋洋得意,汤琳的心里却是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
没多大会儿,严宝珠和谢云梅也过来了。接着,顾锦行和都军侯府的两位小姐也来了。几个年龄相仿的少女坐在了同一桌。
汤琳同严宝珠、顾锦行的关系本就不对付,这下更是郁郁不乐。
顾锦行、严宝珠、商婉珠、商婉清几人热热闹闹地聊着天。除了谢云梅和秦湘兰同汤琳说几句话外,谁也没有搭理她。
汤琳的心里很不爽。于是,在宴席进行到一半时,她就借口上净房,独自离开了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