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小姐,夫人说时间不早,该回府了!”晏氏的婆子对商婉珠和商婉清姐妹说。
于是,商婉珠拉着妹妹商婉清起身,“行,那我们也走了,改日再见。”
“锦行,你呢?你不走吗?”严宝珠回头看着她。
顾锦行摇摇头,“我得去看看三姐姐,你们先走吧。”
于是,严宝珠和商婉珠、商婉清姐妹二人便随各自府里的婆子而去。
待严宝珠三人离去后,谢云梅才携了顾锦行一同往严婳的院子走去。
刚走到半路上,她们又遇见了安定侯夫人明氏、严二夫人,以及陆氏。
严婳是安定侯府的姑娘,她出了事,明氏一行人于情于理自然都该去看上一眼。
谢云梅和顾锦行上前行礼,陆氏却不看她俩,兀自神色焦急地朝前走了。
“你三婶心里急,莫要同她介意!”严二夫人拉起顾锦行的手,这句话既是对顾锦行说,更是对谢云梅说。毕竟,陆氏虽身为长辈,行为也是有些失礼的。
谢云梅和顾锦行自然不会去计较。
几人刚走到严婳的院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陆氏的哭声:
“我可怜的婳儿,你怎么就这样命苦!头两胎生的都是丫头!这一胎好不容易得来,千盼万盼才是个小子,怎么偏偏就小产了啊!”
明氏和严二夫人听了面面相觑。
见明氏几人进来,知冬迎了上来,“见过侯夫人、二夫人,两位小姐!”
“你家少夫人怎么样了?”明氏关切地问。
“少夫人小产了,是个已经成形的男胎,可惜了!”知冬低声道。
听见明氏和知冬的声音,陆氏转头盯住知冬,迁怒道:“你们这些贱婢是怎么伺候的?连个人都伺候不好,要你们何用!”
严二夫人见陆氏怒气冲冲,忍不住劝道:“三弟妹,木已成舟,悔又何用?怒又何益?不妨让婳儿好生休息,养好身体!”
“二嫂,婳儿是我的女儿,不是你的女儿,你自然是不会心疼!婳儿肚子里掉的不是你的孙子,你自然也是不在意的!”陆氏呛了严二夫人一句。
严二夫人一听,当即就变了脸色,要多尴尬有多尴尬,要多难堪有多难堪!
顾锦行不满了,“三婶,我姨母是一片好心,三姐姐如今最需要的是休息,您这样大声嚷嚷只怕会扰了三姐姐的清静的!”
“你是什么东西,敢来教训我!”陆氏的心里本就气不顺,见顾锦行竟敢当面指责她,自然更加愤怒了。
“你……”严二夫人很生气,明明好心劝了陆氏两句,谁知对方竟不知好歹!
明氏见势不对,抢过严二夫人的话:“三弟妹,二弟妹说得没错,事情既已发生,你再恼怒又有何用!如今重要的是让婳儿养好身体,婳儿还年轻,子嗣日后还会再有的!”
接着,明氏又说:“妇人小产之后最宜静养,最忌气急心燥、火大伤身,你这样扰了婳儿的清静,只怕于婳儿的身体休养无益!”
明氏的话软硬兼施,陆氏自觉理亏,低头擦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