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巫马玖黑着一张脸,艾保乌大气不敢出。
“艾大人,谁让你擅自作主的?你倒是给谢家添了堵,谢家的水也让你搅浑了一些,可是谢家的实力也不容小觑,这几日他们一直在查,若是查到我们这里,你该如何去作解释?”巫马玖诘问道。
“下官思虑不周,请殿下责罚!”艾保乌自知理亏,低着头,也不为自己辩驳。
巫马玖倒背着双手,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走了一阵,又站在艾保乌面前:“艾大人,说说吧,说说你当时究竟是如何想的?”
艾保乌面带愧色,“殿下,下官派人联系上了金婵,据她递过来的消息,汤家二房正在给汤琳择亲事,汤琳却对谢家大公子情有独钟,下官就想顺水推舟……”
“你就想在谢家办寿宴的时候,趁机推一把,促成汤琳和谢云景的好事,是不是?”巫马玖打断他的话。
“是的,下官当时确实是这样想的。”艾保乌红着脸承认道。
“那你说说,促成了汤琳和谢云景,对我们能有多少好处?那谢家不仅有一个三朝元老,还出了一个太子妃,谢云景也是人中龙凤,谢家和益亲王府也有亲,又岂是靠这点雕虫小技就能轻易撼动的?”
巫马玖越说越生气。艾保乌见此,心里更加忐忑,“下官知罪!不知殿下可有补救之法?只要能补救,下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眼下,汤琳也只能去给谢云景做妾,可惜了这颗棋子!孤原本还想把她送进安定侯府!”巫马玖似乎遣憾不已。
“殿下的意思是……”艾保乌小心地探问道。
巫马玖知艾保乌忠心,倒也不瞒他。
“严硕驻守南疆,经营多年,根深叶茂。我离国在夹缝中求生存,若能得他援手,诸事可为。孤原本想设计把汤琳送到严硕身边,用她搅乱安定侯府,挟持严硕,为离国换取好处,不成想你竟把她送进了谢家。”
接着,巫马玖又说,“还有汤家。虽说汤琳只是汤家二房的人,可汤家二房和大房到底同气连枝。我们要和汤家合作。你这样算计了汤琳,若是让汤家人得知,焉知不会一波三折!”
听了这席话,艾保乌更加惭愧了。他跪在巫马玖面前,“下官急功近利,私自作主,坏了殿下的事,请殿下惩罚!”
“孤暂且不罚你,且待你将功赎罪!日后艾大人遇事要多加思量,切勿再冲动行事。重要之事勿忘先知会本殿下一声!”巫马玖看着他。
“是,下官谨记!”艾保乌诚惶诚恐。
“起来吧,艾大人,赶紧想办法把尾巴清理干净,孤可不想在驿馆看见谢家的人!”
艾保乌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
巫马玖和他商议一番后,艾保乌便去按巫马玖的吩咐行事。
艾保乌出去后,巫马玖脱下身上的锦袍,重新换上一套白鹿书院的学子们统一穿的院服,又重新绾了宋夏式样的男子发髻,手中拿起一把折扇,扮作了白鹿书院的书生。
“主子!”这时,巫疆走出来。
巫马玖白了他一眼,“一边儿去,不要碍我的事!”
巫疆却急了,“不行,主子,不管上哪儿,您都得带上我!属下得保护您!您若是出了事,属下回离国也没法交待!”
“那你就隐在暗处,离我远点!”巫马玖说。
巫疆听了欢天喜地,“主子,您放心,属下的隐匿功夫可不比宋夏第一高手能差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