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孤得到的消息,这些年,安定侯府一大家子,包括老九,都没少从顾锦行那里捞好处。虽说她只是同二房有亲,但孤若是打她主意,只怕老九和侯府未必会袖手旁观!”
听了苍舒的话,谢太傅的眼里流露出一丝赞许:“殿下的担忧不无道理。九皇子看似淡泊无争,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接着,谢太傅话锋一转,“此次的刺杀也告诉我们,殿下的背后还有敌人。目前,安定侯府和九皇子,能不得罪尽量不得罪,若是能拉笼过来为殿下所用自然更好。”
“所以孤还要请恩师指点一二。”在谢太傅面前,苍舒把姿态放得很低。
看见太子对自己恭敬有礼,谢太傅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老夫原本是想让你把她纳入东宫,这样她自然就能为你所用。只是后来老夫的人打探到,那丫头竟然还同都军侯府交好,这样一来,你自然是不能再将她纳入东宫了。可惜了!”谢太傅叹息一声。
“恩师为何如此说?”苍舒有些不解。
“殿下你想想,你虽然已经是太子,可是皇上对你并不会百分之百地信任。身为帝王,皇上仍然会猜忌于你。都军侯府掌兵权,手握三十万大军,你若真纳了顾锦行,你说皇上会不会疑你别有用心?”谢太傅看着苍舒解释道。
接着,谢太傅又补充道:“皇上并不是耳目闭塞之人,他未必不会知晓顾锦行同都军侯府交好!”
听了谢太傅的这一席话,苍舒倒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站起来,郑重地向谢太傅施了一礼,“孤多谢恩师教诲!还请恩师赐教!”
谢太傅沉思片刻后说:“老夫如今到是有一个主意,殿下何不进宫,劝说皇后娘娘收顾锦行为义女?”
“恩师,这……”苍舒显得有些踌躇。
“殿下,顾锦行生母早逝,她同自己的生父、继母也不亲。若是能得到皇后娘娘的青睐,被皇后娘娘收作义女,这该是何等荣耀!这岂不比殿下将她纳入东宫更好?”谢太傅劝道。
苍舒倒也不笨,很快就想明白了谢太傅的意思,眼睛一亮:
“恩师说得极对,如果母后收她为义女,孤自然就是她的义兄,从此她便与孤绑在了一条船上,只要她上了孤的船,那么安定侯府和都军侯府……妙!妙啊!恩师,这个主意实在太妙了!”
谢太傅满面自得之色。
“不过,恩师,以顾锦行的身份,只怕还没法说服母后收她为义女,况且也难以让人信服吧?而且还得过父皇这一关……”
谢太傅微微一笑:“殿下,这有何难,下个月就是皇后娘娘的千秋。按往年惯例,娘娘在千秋之前,都要前往报恩寺上香祈福。殿下何不制造时机,送她一个让皇后娘娘认作义女的契机?”
“请恩师明示!”苍舒再次对谢太傅施了一礼。
于是,谢太傅附在苍舒耳边,低声说出了一个计策。苍舒听了,面带犹疑。
“殿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苍舒咬咬牙道:“我听恩师的!”
“殿下,此事最好莫要让皇后娘娘知晓!”告退之前,谢太傅又低声提醒了一句。
“恩师放心,孤知晓轻重!”苍舒的眼里闪过一抹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