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二夫人倒是愣了一下。她抓着小明氏的手,“你说什么?商世子给了你表妹暗卫?他为何会给你表妹暗卫?”
小明氏这才情知自己说漏了话,敢情严二夫人还并不知道商翟对顾锦行的情意。不过,小明氏也就是听严钰说了那么一嘴,也不能确定。
“母亲,儿媳只是听夫君说,商世子在锦行表妹开的那家名叫锦味轩的铺子里也投了钱。想必世子念着与表妹的合作,为了她在路上的安全,故才给了些人。”小明氏汕汕解释道。
严二夫人有些沉默。她也是心思通透之人,焉能不察觉其中的怪异?!
“心兰,你锦行表妹离京时,我这心里就犯嘀咕。你说她在京城里待得好好的,在京城的生意也做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想着要离京?”严二夫人心头疑窦再起,便问了出来。
“我前后琢磨了一下,如今听你这么一说,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在你表妹离京的前两日,商世子正好同章家嫡女订了亲,莫非……”严二夫人再次愣了愣。
小明氏见婆母几乎就要窥探到了真相,忙打断她:“母亲,您何不等夫君回来问问?表妹的事,夫君都清楚。”
严二夫人连连点头。
就在这时,严钰和严京风风火火地走进了祺晖堂。
“母亲!”严钰和严京来到严二夫人面前,正要行礼,被严二夫人一把拉住,“钰儿、京儿,外面形势如何?襄州的局势可还稳当?这兵荒马乱的,你们表妹能不能有事?”
“母亲放心,叛军北上走的是另一条线路,距离襄州远着呢,战火波及不到那里去,表妹在襄州待着倒是安全的。”严钰连忙宽慰道。
严二夫人这才放下心来,遂又问道:“刚才我听你媳妇说,商世子给了你表妹几名暗卫?钰儿,你老实说,这是怎么回事?不许瞒我!”
严钰朝小明氏看去,小明氏满脸无奈,冲他使了个眼色,严钰当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对严二夫人笑道:
“母亲且放宽心!商世子为何会给表妹暗卫,这件事情儿子也不甚清楚,不过儿子知道,商世子对表妹不会有恶意!”
听了严钰的解释,严二夫人便也没再继续追究,只问:“若这仗真打到京城来,你表妹在京郊的那些庄子田地,还有城里的铺子可怎么办?还有咱们家的那些产业,我和你媳妇名下的那些嫁妆铺子!”
听了严二夫人的话,小明氏也担忧地望着他,俨然严钰就是她们的主心骨。
“庄子、田产、房宅、铺子这些都是没有办法挪动的,若是叛军真的打来了京城,也只能听天由命。”严钰说。
接着,他又道:“不过,咱们还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母亲提前收拾好细软,像银票、房契、地契,都要随身携带,衣物、被褥也准备一些。还有,家中要多备些粮食。
至于那些名贵的字画、古籍、古董,以及金银玉器等摆件,名贵的家具,携带不便,依儿子看,倒不如都移去一个稳妥的地方存放。”
严二夫人连连点头,“如此甚好!”
接着,严二夫人又看向小明氏,“锦行走之前,把她那几处宅子的钥匙都放在了咱们这里。你明儿去看看,屋子里但凡值钱的东西,也先替她收起来。”
“是,母亲!”小明氏应道。
严二夫人又对严钰和严京说:“你们兄弟去看看把安鸿和安飞接回来。我听你们的大伯母说,京郊如今都是驻军,他们留在庄子上实在不妥。还有锦行的庄子上那些得用的下人,能带走也一并带走吧。”
“是,母亲,儿子们明日就出城。”严钰和严京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