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秦妩兰暗中朝有身孕的姨娘和侍妾下手之事,到底还是让人给翻了出来。证据确凿之下,欧阳澄溪虽未对她如何,却也直接将她禁了足,不允许她再踏出漱芳斋一步。
此时,秦妩兰无力地靠在床榻上,她只穿着一件中衣,未施脂粉,也没有挽发,形容憔悴,面色泛着不正常的白。
“嬷嬷,你说说,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他竟然这样待我!他的心难道是铁铸的吗?他对我怎么就能狠到这种地步?”秦妩兰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嬷嬷,我不甘心啊!从他奉旨与我成亲,就刻意冷落我!嬷嬷,你说说,他为何如此不待见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我不甘心啊!这让我如何能够甘心!”
秦妩兰越说越悲伤,眼里弥漫着无尽的恨意。
在一旁小心伺候着的丁嬷嬷早已经心酸不已,老泪纵横。“夫人没有错!夫人什么也没做错!错的是家主!错的是后院的那些狐狸精,那些勾引家主的贱人!”
“呵!嬷嬷,这不关那些狐狸精的事!欧阳澄溪他就没有心!”
秦妩兰双手抚着脸,因为不停地流泪,她的一双眼睛又红又肿,疼得难受。她堂堂秦国公府的嫡女,自小被千娇万宠着长大,不成想却嫁给了一个没有心的男人!
“我苦命的夫人呐!”丁嬷嬷一把抱住她,双手轻抚着她的背,安慰着她。
“夫人,你可要想开些!家主还年轻呢,你只当他是身陷万花丛中迷了眼,指不定哪一天他会想起夫人,会念着夫人的好!”
就在这时,秦妩兰的心腹丫鬟抱月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丁嬷嬷立刻望着她,“抱月,你慌慌张张跑什么?”
“夫人,嬷嬷,奴婢今日去陈海那里打听消息,看见家主让人往襄州送了一封信,那封信是写给顾小姐的。”抱月仓惶地说。
抱月的话音刚落,秦妩兰的哭声戛然而止,“抱月,你刚才说什么?襄州?顾锦行在襄州?”
“是的,夫人,奴婢开始也不敢确定,就悄悄塞给了陈海二两银子,央求着他透露些消息,陈海这才不情不愿地告诉奴婢,家主与顾小姐又合伙开了好些铺子,还帮着顾小姐处理京城的生意。另外,听说家主和顾小姐还在襄州弄出了一个锦溪商会。”
抱月一口气说完,丁嬷嬷担忧地朝秦妩兰看了一眼,只见秦妩兰目光淬毒,脸上流露出一个狰狞的表情。
“夫人……”
丁嬷嬷刚开口,秦妩兰就打断她,“顾锦行为何会在襄州?”
秦妩兰的这句话倒让丁嬷嬷回想起了一件事。
“夫人,昭阳长公主去世之前,老奴有一次奉夫人之命回秦国公府,从秦国公府的下人那里倒是听见了几句传言,说是那个顾锦行得罪了长公主,长公主让人去搜了如意园。”
“哦?此事当真?”秦妩兰半信半疑。
“老奴不知真假,也唯恐下人的传言不实,所以回来后并未禀告夫人,后来便忘了。现在,说起顾锦行在襄州,老奴猜测,她莫不是为了躲避长公主才去的襄州?”
“嬷嬷,你说得有道理!你再回趟秦国公府,再去向我母亲打听一下此事,顺便看看能不能问出顾锦行是因何事得罪了长公主?”秦妩兰立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