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澄溪也不说话,甚至连看也未看她一眼,直接飞起一脚,踢开了房门。
室内,秦妩兰和丁嬷嬷听见房门“砰”的一声巨响,还没有反应过来,欧阳澄溪就已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秦妩兰的床榻前。
就在秦妩兰怔愣之时,他一把拽住秦妩兰胸前的衣襟,将她从床上粗鲁地拖了起来,然后将手中的信扔到了她的脸上。
“秦妩兰,你找死!我的人岂容你和秦国公府算计!”欧阳澄溪暴喝道!
丁嬷嬷瞬间就被吓得双腿发软,一下就跪到了地上,“家主,是老奴的主意,都是老奴一个人的主意,和夫人无关!”
欧阳澄溪朝丁嬷嬷的胸口上踢了一脚,直接把丁嬷嬷踹飞出去。丁嬷嬷重重地摔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口鲜血。
秦妩兰面色发白。她不知所措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信低,迎着欧阳澄溪凌迟般的目光,匆忙把信看完,什么都明白了,秦妩兰的心里顿时充满了挫败、无力和绝望!
她也不再为自己争辩,只是泪眼迷蒙地看着欧阳澄溪,“我同你好歹也是圣旨赐婚,你真要做得如此绝情?你就不怕皇上怪罪?”
欧阳澄溪嗤笑一声,嘲讽道:“圣旨赐婚又如何?就算我今日休了你,相信也无人敢在我面前说一个‘不’字!”
秦妩兰颤抖着,脸上血色褪尽。她一下扑到欧阳澄溪的身上,抱住他。
“欧阳澄溪,你好狠的心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待我?!你说!你说呀——”
听着秦妩兰的控诉,欧阳澄溪始终冷着一张脸,不置一词。
直到最后,欧阳澄溪才用力将她推开,冷冰冰地吐出了一句不带温度的话:
“秦妩兰,你没有做错什么!做错事情的是你的母亲,是你们秦国公府!你要恨就恨吧,你可以恨我,也可以恨你自己投错了胎!总之,这辈子我都不会待见你!”
欧阳澄溪说完,掉头就要往漱芳斋外走。
“欧阳澄溪,你给我站住!”秦妩兰发疯地追上去,“我不明白!你把话说清楚,你给我说清楚!你给我一个答案!你究竟为何要这样待我?”
欧阳澄溪猛然转头,用淬着恨意的目光盯着她:“回你的秦国公府去问你的母亲吧!你告诉她,她和秦国公府欠我娘一条命,这债,我欧阳澄溪迟早会向他们讨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