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国公府获罪抄家之前,我父王曾经让人暗中查过,至少也有半个国库吧。”商翟平静地说。
顾锦行听了呼吸一促,心里狂跳了一下。
虽说宋夏朝的国库空虚的时候居多,但是一个国库中的银子怎么也得有好几百万两。如此说来,被前宋国公隐匿起来的银子最少也不下一两百万两。
想到这个庞大的数字,顾锦行自然而然地也很快想到了别的事情。她定定地看着商翟,“这么说,清王找这笔银子是为了要…… ”
商翟抬手拂了拂她鬓边的发丝,又点了一下头,两人的目光相碰,均不言而喻。
“澄溪有两个姑母,他的大姑母便是前宋国公夫人。澄溪丧母之后,曾经一度艰难,屡屡得前宋国公夫人相助。
澄溪的二姑母,也就是先帝的静妃。澄溪幼年之时,静妃曾一度与澄溪的母亲交恶。澄溪母亲的死,有其父欧阳弘的原因,却也离不开静妃的推波助澜。”商翟轻声解释道。
“这又是为何?”
商翟摇了摇头,“吾亦不知。不过,我还听澄溪说过,在他幼年艰难之时,因静妃的原因,他和其嫡妹欧阳茹险些被逐出家族。若不是前宋国公夫人一力相护,只怕他也难有今日。”
说到这里,商翟有些唏嘘。不过,在提到欧阳茹的时候,商翟似想到了什么,心虚地看了顾锦行一眼,面色有些别扭。
顾锦行倒没太注意他的表情,只是心略往下沉了沉,有一瞬间的怅然。
其实,有欧阳澄溪的相护,欧阳茹如果不是自己要作死,她的日子想必也不会太差,而且应该现在都还能好好地活着。
所以,欧阳茹要怨的话,也只能怨其兄欧阳澄溪把她保护得太好,以至于养成了她不知人情世故,不懂进退分寸,乃至于嚣张跋扈的性子。
“锦儿,不值得的人就不要去想了,”商翟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安慰道。
“你说得对,咱们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救欧阳澄溪一命?对,一定要救救澄溪,救救他! ”顾锦行突然一把紧紧抓住商翟的袍袖,殷切地望着他。
迎着她那炽烈的眼神,商翟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一股醋意,“锦儿,你就这么关心他吗?”
顾锦行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还是没有察觉到商翟的酸意。她摇了摇头,看着商翟,诚实地回答说:“这么多年来,他在生意上助我良多。若非有他,我如今不会有这份家业,也赚不了那么多的银子。”
“这倒也是! ”商翟伸手摸了摸她挺着的圆滚滚的肚子,努力压下心中的醋意。虽然他的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但他到底不想去作过多的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