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欧阳成带着木甲和木天赶到锡庐山时,欧阳澄溪的双手和下半身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他平卧在榻上,容色枯槁,看不出丁点儿从前那种恣意风流的样子。
木天上前仔细看了他的面色,又翻开他的眼睑细看,最后替他把脉。把完脉之后,木天蹙眉,半晌未语,圆叔和欧阳成都紧张地看着他。
木甲见状,轻轻推了推他,又冲他使了个眼色,木天便跟着木甲走出屋子。欧阳成和圆叔也随后紧跟着出来。
四人都站在院子里。木甲和欧阳成、圆叔齐齐看向木天。欧阳成和圆叔此时都一脸紧张。
木天开口道:“牵机的毒向来无解,公子中毒有月余了,如今毒素已入血脉…… ”
木天的话还没有说完,圆叔就一把抓住木天,满面泪水涕零地恳求道:“木天大人,请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家主子啊!主子他……他如今连个能承嗣香火的后人都没有…… ”
木甲的脸皮忍不住抽了一下,心道,此刻要紧的是如何给欧阳澄溪解毒,先要让人活下来才有机会去考虑香火承嗣的事。
木天认真地看着圆叔和欧阳成,“公子的毒非我能力能解。不过,我可以给公子施针,辅以药浴和汤药,能延缓毒素的发作时间。”
“二位,不知能否请出药医谷谷主?”欧阳成问道。临行之前,商翟对木甲的交待他是听见了的,才有此一问。
欧阳成说罢,似觉不够,又冲木甲和木天单膝跪下,双手抱拳道,“若能救回主子,我欧阳成日后当牛做马,任由二位驱使!”
木甲连忙伸手将他扶起,“欧阳大哥不必如此!主子已经交待过,我等自当竭心尽力!”
随后,木甲和木天交换了一下眼色,二人均一脸慎重。
木甲又朝欧阳成和圆叔抱了抱拳,“欧阳大哥、圆叔,某现在就带着主子的名帖前往药医谷请谷主出山救治公子。只是从此地赶去药医谷最快也要三五日,回来大约在十日之后。
且传说牵机无解药,某不能保证请来药医谷谷主之后,就能顺利为公子解毒,如若回力乏天,还请欧阳大哥和圆叔你们二位莫要怪罪! ”
“木大人,你说的这些在下都明白,如若……如若主子真的救不回,那也是命数,我不会怪你们!”圆叔泣不成声,对着木甲和木天又要跪下。
木甲急忙扶住他,“圆叔勿需如此,我家主子与你家公子有过命的交情,只要能够救回公子,哪怕只有一线生机,我们都会尽力。”
“多谢二位,如有需要我们做的,请尽管吩咐! ”欧阳成又向木甲和木天施了一礼,言辞恳切道。
木甲和木天对视了一眼,木甲道:“事不容缓,我这就拿着主子的名帖前去药医谷,木天,这里就先交给你了。”
木天点头,“在你回来之前,我会想办法先护住欧阳公子的心脉。”
于是,木甲提起轻功飞跃出锡庐山,往药医谷赶去。木天回过头来,对欧阳成说:“我开一张方子,你速去抓药,”
木天写完方子后,又对圆叔说,“我现在就去为公子施针,施完针需要药浴,你先去准备。”
欧阳朴和欧阳玖权两人被斩杀,欧阳家族和锡庐山已经被欧阳澄溪再次控制住的消息,在商翟接到欧阳澄溪的书信之时,就已经被递进了清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