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兄弟多年征战,积劳成疾,暗伤反复,自知时日无多,我想将质舞托付给大哥照顾!她生性单纯,我怕我走后,她会被人利用。”
耶律阿保机十分郑重地说道,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大萨满,奥姑什么的身份,他一点都不在乎,他只在乎她过得开不开心。
鸿犼扶着额头,轻言道:“你们这些人呐!把我这里当成什么了,一个接一个的送人过来。”
“不会让大哥白白照料的,我看得出来,质舞她很喜欢大哥你,大哥一定会为她带来快乐,所以我愿意支付大量的战马与牛羊,助大梁一臂之力!”
听到耶律阿保机的条件,鸿犼身形一顿,一瞬间脱口说道:“你也要支付战马与牛羊?”
这下轮到耶律阿保机发懵了,他挠头问道:“难不成中原已经有人开出了这个条件?大哥,你放心!我们漠北的战马与牛羊,要壮于中原数倍!”
耶律阿保机拍胸保证,鸿犼颔首一笑,口中虽是应和,但他的目光却一直盯着轩窗外,那里有人在偷听。
述里朵自知逃不过,所以她主动现身,迈着莲步,缓缓坐在了耶律阿保机身侧的木椅上。
“大哥!这便是我的妻子述里朵,她在入城时,你们已经见过了吧!”
见到述里朵现身,耶律阿保机十分高兴地讲述着两人的故事,他想化解两方的仇怨,希望两人以后和平共处。
鸿犼举杯笑道:“我与弟妹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弟妹还想送我一匹战马,当作代步之用,相识之礼,可惜我与老伙计感情深厚,所以我拒绝了。”
述里朵的娇躯一震,他这是想借此表明两人的合作取消了吗!
他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是她先开出的条件,这才过了一日,他就变心了!?
耶律阿保机开出了更简单的条约,两者一对比,鸿犼自然选择更好的一方。
她高举茶盏,一笑道:“刚与哥哥相识时,妹妹还是有些生疏,如今得知哥哥救了妹妹的郎君,妹妹怎可小家子气,哥哥若是嫌少,可随时赶赴漠北取走战马,用作军事!毕竟我们未来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交谈。”
两人的目光相对,火花迸射,这其中一些意思不言而喻,那便是耶律阿保机只是一次性的,而她是长久性的。
谁活得长,谁能稳定漠北,一观便知。
见两人的神情和善,相谈如此融洽,耶律阿保机也是嘿嘿一笑道:“若是大哥需要,每年可来漠北取走一批战马,我会开通漠北的商道,与大梁互通有无!朵儿,以后便由你与大哥交接吧!”
鸿犼将手中茶盏轻轻放回桌案,闭目微笑道:“既如此,那便麻烦兄弟与弟妹了!汴梁正缺战马,此行离去时......”
“三千匹战马!”
耶律阿保机朗声说道,三千匹战马可不是小数目,他说送就送,可谓是豪爽,这也算是为了报答鸿犼的续命之恩。
这几日他深得鸿犼治城之策,使一城繁荣,除去统一思想,还要真心相待每位子民,不惜吝啬钱财,开辟多条商路,开创阁楼庙宇,土地革新,培养军纪严明的军队......
耶律阿保机听得十分认真,可最终实施起来,却是困难无比,上京地处偏僻,不如那汴梁四面八达,开辟多条商路行不通,人口与钱财也是最大的问题。
这些问题,他需要日后与述里朵好好商议,漠北一定有自己的出路,契丹子民不可能一辈子困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