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阵嘈杂的风......”
听到耶律质舞的呼唤,一声长叹中响彻上京城,此音带有一丝欣慰,也有一丝无奈,鸿犼挺拔的身姿在皇城尽头踏步而来,携耀眼光芒,映入众人眼中。
他一手扶着额头,一手伸手稳住了摇摇欲坠的大纛,挺胸傲然道:“大萨满!再向本王靠近一些,让本王看清你的成长,听清你的质问!”
耶律质舞大步迈开,朝着鸿犼极速掠去,她的内力已然化形,达到至臻境界。
在金光加持下的耶律质舞,如风暴一般的内力,疯狂的席卷开来,四周的一切都受到了波及。
萤勾回首一望,看着鸿犼平静的面容,她嘟了嘟嘴,默默走开了。
她在心中默默盘算着,不出意外,再过一段时间,她就能变回去了,这些年,她与他错过太多,到那时,她一定要与他好好聊聊。
鸿犼目光深邃,气势飙升,右手掌心有血色的雷霆滋拉闪烁,就当他想开启冥阵时,却被耶律质舞强行打断。
“是自然的压制吗?”
鸿犼感知到身体的异状,终于知晓朱友文与萤勾为何会被轻易击败了。
萨满通灵,在今日终是让他见识到了,耶律质舞越强,他就越发对萨满秘术感兴趣。
耶律质舞振臂一挥,一股浩然的拳劲轰然杀至鸿犼身前,拳风所至,大地崩碎,如同地龙翻身。
鸿犼发出一声轻笑,背后有一只异兽的虚影横空出世,它张着血盆大口,仿佛要吞天噬地。
血色天幕笼盖上京城,鸿犼左手按住腰间的剑柄,神情顿时变得冷漠无比。
这股恐怖的拳风未曾吹起他的一片衣角,耶律质舞不曾死心,即使现在所获取的力量,已经超出了她身体的负荷,她依旧不曾停下。
鸿犼颔首微叹,人体就如同一个宝藏,若是被全部激活,它所带来的提升可不是一点半点。
耶律质舞抵着恐怖的血气,蓦然瞬至鸿犼身前,只听砰咚一声......
所有的风都消失了,猛烈的拳峰与温和的掌心发生碰撞,身体已至极限的耶律质舞,只能看到鸿犼嘴唇的微动,却是听不清他的声音。
连续征战多日,加上马不停蹄地赶路,耶律质舞的身体早已超出负荷,她艰难收回拳头,擦去眼角的泪水,最终脱力摔进鸿犼的怀抱,轻声问道:“梁王...为什么?”
看着陷入昏迷,却依旧穿戴着梁王披风的耶律质舞,鸿犼将她拦腰抱起,交予了身后姗姗来迟的耶律阿保机。
两人没有多言,只是一个简单的眼神,耶律阿保机就懂了鸿犼的意思,现在的质舞,情绪不稳定,身体状态也十分堪忧,需要静养。
他十分心疼地抚摸着耶律质舞身上撕裂的伤口,摇头说道:“我绝不会再让质舞前去战场了......”
鸿犼忽然出言询问道:“听闻尧光小侄打着你的旗号,率军征战渤海国,获得大胜,如今正在回返的路上?”
这渤海国是中原王朝的附属国,一直奉中原正朔,学习中原制度,即使在大唐灭亡后,他们依旧不曾停下朝贡。
朱温的梁,李存勖的唐,都接受过它的贡品,可谓是尽职尽责的附属国。
现在的渤海国,却被契丹杀的大败,内部开始解体,渤海贵族有的逃向梁地,有的逃向高丽,扶桑(东瀛)。
“我也是刚刚从述里朵口中得知尧光的去向,只不过漠北的信使还未到来,我也不清楚那边的战报,大哥所说之事,十之八九是准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