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犼的神情有些微妙的变化,听到降臣所言,昀儿若是有能力,也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
但是让两子相争,又太过残酷,鸿昀身份有别,必定占不到什么便宜,此事还需细细斟酌。
降臣见鸿犼有此反应,心中欢喜的同时,也出言解释道:“他虽来到了汴京,但并未与我一同进宫,我重游汴京,发现一名有趣的女子,便将他留在她那里了。”
只要鸿犼有立鸿昀为帝的意思,那昀儿这些年所受的苦难,便算不得什么。
虽然她对皇权争夺没有什么想法,但身为一名母亲,降臣自然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过得更好,至少得有个名分,不能让他顶着私生之名。
“是丑妹吗?”
闻鸿犼所说之名,降臣叹了口气,美眸微转道:“还是瞒不过你,你果然认识她,她那一身功力出自黑无常之手,而她所用功法,应是《就这样将你吸干神功》。”
鸿犼一擦额角的汗珠,出言纠正道:“那个神功,应叫《北冥神功》。”
降臣沉思片刻,有些嫌弃的瞥了鸿犼一眼,她打心里觉得,还是自己起的名有品位。
“她丹田存具阴阳兼具的内力,可容纳天下武学,就似冥海,大舟小舟无不载,大鱼小鱼无不容。”
鸿犼伸手指向北地的位置,“冥海乃《逍遥游》所记载,穷发之北为北冥,此功是《冥海神功》,亦是《北冥神功》。”
降臣在原地鼓起了小掌,她瞅着鸿犼娇哼道:“你懂得好多哦~!小女子好生佩服~!”
“你若是小女子,那我岂不还是一个孩子?”
鸿犼携带降臣一同起身,并趁她还未发怒时,赶忙说道:“就让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去见见自己那个优秀的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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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这院子里种的是什么花,为什么要用篷子遮住?”
鸿昀仪容俊秀,眉弯如钩,赤红的眸子眨动起来很是耀人,看着黑暗中透着红艳的花海,他不禁发问。
正在油灯下研读书籍的丑妹,听之一怔。
望着在院内四处逛游的鸿昀,她出言解释道:“那是彼岸花,它喜欢半阴且湿润的生长环境,不能在没有光照的地方长时间生长,也不能在没有水的地方长时间生长。”
听到她的解释后,鸿昀好奇地趴在轩窗一角,对油灯下的丑妹继续问道:“姐姐~!你为什么要种这样的花,难道是有什么寓意吗,还是说,这其中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想到故事,鸿昀可怜巴巴的渴求着丑妹,道:“姐姐,你的身上一定有故事,我想听,你能跟我说说吗?”
小时候,他可是被母亲不着边的故事雷到麻木,方今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有故事的姐姐,他想听听正常一点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