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余晖不灭,天空被染成金红色,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一片温暖的霞光中。
“闭目冥心坐......两手抱昆仑......”
发丝已斑白的鸿犼双膝盘坐于沙滩之上,双臂虚抱在胸前,他的眼神深邃而清澈,如同山涧的溪流,透着一种浩然之气,与周遭四散的血气格格不入。
在落日的照耀下,鸿犼体表闪烁着幽深的光辉,在吸纳重重精气的情况下,他的呼吸变得深沉而有力,仿佛与天地自然融为一体,这是一种内敛的力量,一种沉静的威严,也是一种不朽的传说。
清风吹动枯叶,岛上久居的人民聚集在村落中心,惊恐地望着这突如其来的遮天血雾。
他们可是见识过血雾的厉害,一头数百斤的公牛,在血雾的吞噬下,连三十秒都没有撑过。
要是换了他们,岂不是一眨眼就没了,好在这血雾不食人肉,每每都能避开他们,这才能让他们汇聚在一起商讨对策。
众人不明白,为何今日会突降灾厄,惩戒众人。
他们为秦朝那匹童男童女的后人,久居祝岛,已多年不与扶桑内陆人建交,若是惩罚当年那批与扶桑原住民结亲生子之人,也牵连不到他们的头上吧!
祖宗都死了数百年了,该死,不要让他们这些后人背锅啊!
沙沙声在空气中弥漫,让人们感到一种神秘和紧张的气氛,突然,一声低语自村外传出:“不灭の草(不朽草)......”
听到这个名字,人群明显躁动起来,看来此次事件不是天降,而是人为,对方是朝那个东西来的!
果然,这么多年过去了,那群扶桑人终于解开徐福墓中的秘密,寻到这里了吗!?
............
夕阳西下时分,吴地盐城海岸停泊的船只被金色的阳光洒满全身,显得宁静而美丽。
“总算有惊无险,终于回到中原了。”
撑着红伞的侯卿率先跃下宝船,迎着海风,在港口速行数百米:“还是中原令我欣喜,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平和,不知我走了这么久,江湖上是否还有人记得我的传说。”
侯卿将伞收回背后,伸展双臂,爽朗大笑,似是拥抱这片天地。
过路的渔夫客商,纷纷让开道路,躲避这名带着笑意的男子,期间还有不少低语传出:“这人不会是从海外过来的吧?一看就没见过世面!”
“看样子不像啊,难不成是个疯子?”
耶律质舞背负法杖,披着一男子的玄袍,紧跟侯卿身后。
就这样走了一会,耶律质舞发觉周遭人的目光越发异样,实在无法忍受的她,便朝着前方的侯卿询问道:“尸祖,敢问为何选在这里下船?”
侯卿笑声立止,负手淡然道:“看来你挺在乎周遭人的目光,终究是孩子心性,我选在这里,自是有着我的打算。”
说着,一道黑影突然从天空中迅速坠落,地面瞬间震动起来,犹如地震一般,惊得群众四散奔逃。
耶律质舞猛得抬起双臂,用衣袍遮面,抵挡四面吹来的沙灰。
来者是一名戴着半边面罩的巨汉,他的面庞刚毅,手臂肌肉仿佛被刀雕刻过一般,周围的海风被他强大的气势所压制,一切声音都消失无踪。
侯卿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转身平心道:“焊魃,多年不见,实力终于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