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纯艳冷笑出声,“我就说,那个家伙绝对不是我们集团的人,居然还冒充进来参加我们年会,真是不要脸!”
“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参与,也没有拍卖,只是坐着看,有什么问题吗?”钟光林也赶紧帮周正说话。
“当然有问题,如果不是我提前发现,待会的抽奖环节,还有后面企业发布年报,岂不是他都能参与和看到?
钟光林,真有你的,没把自己当钟家人是吧?直到现在还在骗我们,这么年轻的人,怎么可能是你师傅,他懂鉴宝吗?”
周正靠着椅子坐着,挑眉问道:“你要赌吗?”
“我怕你啊,就你这样子,我百分之一百肯定,你绝对不懂。”
“正好,听说你们老董事长喜欢古董,所以你们企业文化也变成了对古董的讨论。我来帮你们老董事长考验考验,究竟谁才是真的懂古董。”
钟纯艳不甘示弱道:“刚才就是你说这面铜镜是薛绍送给太平公主的定情信物吧?就凭这个,我就能断定你什么都不懂,还想来考验我们,你算什么东西!”
周正盯着那张蛮狠不讲理的臭脸,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
“你把铜镜拿起来,好好看看边缘是不是有字。”
钟纯艳微微一愣,隐约觉得不妙,但还是把铜镜给拿了起来。
所有人都盯着她,看到她又将铜镜给放下,嘴里喃喃着:“怎么可能呢,薛绍的妻子不是被武则天给处死了,按理说他很恨太平公主才对,怎么还会给定情信物。”
“我不知道你从哪儿看的野史,明明薛绍和太平公主两人的关系非常要好,一开始太平公主并未想参与朝政,只想安心做一个家庭妇女,也没历史上那么淫秽。
若不是薛绍被处死,太平公主被迫嫁给了外戚,她的一生或许不会这样。这面铜镜侧边‘薛绍赠令月’就是最好的证明,因为太平公主的名字,就叫李令月。”
主持人拿着手卡点头道:“没错,我这上边也是写的,这是太平公主的定情信物,盘龙月宫双鹊镜。保守估计在600万左右,240万拍下绝对是赚了。”
这批铜镜都是太正集团自己提供的,拍卖行这边只是提供服务,所以完全不在乎其价格拍出多少。
“哈哈,刚才是谁说我师傅百分之一百不懂,这下看也太打脸了吧。”钟光林忍不住笑出声。
虽然现在没法以他的名义来装逼了,但看到钟纯艳被打脸,他心里也十分舒畅。
“这次是我失误了,因为太平公主是我偶像,平时了解太多野史,让我搞错了。”钟纯艳话锋一转,“现在你这个外人可以滚蛋了,不要来影响我们太正集团的年会。”
“我们这么大的集团,年会上多一个人又怎么了?还要把人家赶走,显得我们太正集团很小气一样。”
这时候,其中一家公司董事长刘建柏突然认出周正来。
刚开始还觉得不可思议,等他确定就是周正后,赶紧压住激动的心。
周正在古玩圈子现在非常有名。
而太正集团的老董事长喜爱古董,引得整个集团的企业文化都开始朝着上级喜欢的东西发展,于是乎整个集团各个分公司的高层都要或多或少了解关于古董的知识。
这样在私底下才能跟老董事长有更多共同语言。
刘建柏之前就想过拜访正乾斋的老板,但对方一直没时间,也就作罢。
如今认出他来,刘建柏觉得,倘若把周正介绍给老董事长认识,也能在老董事长面前留下好的印象。
于是乎,他也帮助钟光林说话。
“我觉得小钟总说得对,我们太正集团这么大,多一个外人来参加也没什么,免得到时候说我们太正集团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