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寒要去给祖宗烧纸的念头一直持续到顾家人回来了都没停止。
齐兰花进了堂屋里,想看看三儿子自己在家无不无聊,进门就看到了躺在炕上“鼻青脸肿”的顾远毅。
“老三,你这是咋回事啊?”齐兰花上前几步,急忙问道。这倒霉也不是这么个倒霉法吧,在家还能弄一身伤。
“二哥打的。”现在的顾远毅已经是一位“毕了业”的学生了,告状什么的信手拈来,再也不是那个有苦往肚子里咽的顾远毅了。
听到三儿子含糊的回答,齐兰花有些疑惑,平时老二最多骂老三两句,像这种下那么狠的手的情况还是很少的。
这大年初一的,老二咋可能忽然发神经,进堂屋里把老三打一顿?
“远毅啊,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惹你二哥不高兴了?”
顾远毅觉得心里委屈,他觉得他娘实在偏心。开口辩解道:“我没有,就二哥回来的时候我喊了他,他就黑着脸来打我。”
齐兰花更加疑惑了,咋可能就因为喊了老二,老二就来打他了?
目光扫过红肿中泛着青黑的小儿子的脸,这还是这个倔头长大后第一次告状呢,她可不能让老三失望。
“你等着,我去问问你二哥到底咋回事。”
齐兰花出了堂屋,走到顾远寒门前,就要推门进去,屋内的人说话了。
屋内的顾远寒心塞塞,抱着奚清清委屈道:“媳妇儿,你说今天多好的机会,就这样被三弟破坏了。爹娘他们还想抱孙子呢,我看啊再来几次,他们连孙子的影都见不着。”
今天差点给他气坏了。他就想跟媳妇睡个觉咋就那么难呢?
奚清清能怎么办呢?当然是安慰了:“没事儿,三弟也不知道,以后咱们有的机会。”
顾远寒瞟了奚清清一眼:感情难受的不是你,舅哥还要在这几天,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度日如年吧。
以前上学的时候他心里还笑话发明这个词的人,净整些酸溜溜的、没有用的,但是他明白了这种处境之后,发现这个词概括的可太好了。
齐兰花在门外听明白了整件事情,大概就是老三打扰了小两口呗。
老二这是想证明自己想疯了吧,大白天的就·······哎哟!她这个老婆子都不好意思了。
不过想到万一真的就成了呢,毕竟大年初一多吉利啊!要不是老三打扰了,那孙子不就揣上了吗?
就这样还想我老婆子给他做主,我可去你的吧!自己一条光棍,还多说话把她孙子给说没了。
她看啊,是老二打的轻了。不行,她也得进去说说去。
气势汹汹的重新进了堂屋,到了眼巴巴看着她的老三面前,齐兰花双手叉在腰间:“你说你非得喊你二哥干啥?人家小两口想有点独处的空间被你生生的给破坏了,哦!你还委屈上了。
要不是因为你,或许我今天之后就得多个大孙子,现在好了,又得推迟了。”
顾远毅反应过来自己娘在说什么之后,脸和脖子有些发烫,不好意思的问道:“娘,这大白天的,不能吧?”
要真是打扰了二哥还是他的罪过了,不过谁家大白天的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