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清清也知道这番话有些吓人,虽然她说的可能是事实吧,但是这个事实有时候会令人难以接受。
转而安慰道:“这都是我的猜测,都是瞎说的,也可能人家家里不放心他的身体情况,不会让他来呢。”
但是这些话并没有安慰到阮夏,她喃喃道:“不是的,清清刚才说的有道理,依着他家的势力,就算有我们两家的阻拦,也不可能半年都不知道我们的去向。”
她们的活动轨迹肯定都有记录,来之前都是需要登记,需要介绍信的。她不信他家查不到。只能像清清说的他家里刚开始没帮他。
后来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他家里妥协了,没拗过他。
想到这里,阮夏心中生出一阵绝望:如果他真的找来,她应该怎么办?她又不想连累哥哥和爸爸,当初哥哥因为打了那人,前途还受到了影响。
虽然现在又升上去了,但是这其中要经过多少努力?她不想因为自己让家里所有的努力付之一炬。
还有曼曼,大好的年纪,本来可以在部队里当个文艺兵,跳着她喜欢的舞蹈,却因为自己来到这偏僻的地方,陪着她面朝黄土背朝天。还得防备着村里的二流子和不怀好心的男知青。
越想越难受,阮夏的眼泪哗啦啦往下流。
奚清清见状赶紧安慰:“想那么多干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不来就让你们家里挡着,他要是来到这,我非要让他知道谁是大小王不可。”
“什么大小王啊?”阮夏一边抽噎着还一边问她听不懂的问题。
“嗨!这个你别管,到我的地盘,我还能让你被他抓走了吗?”奚清清接过赵曼曼的帕子给她擦眼泪。
阮夏一头扎在奚清清怀里,“呜呜呜”痛快的哭了出来。
赵曼曼在一旁看着也不是滋味。夏夏胆子那么小,当初被那个人吓的好久没有过来,现在又来了。
一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以前哪见过这种场面啊?
奚清清一边抱着哄,一边拍着她的背。
顾珍珠本来还为阮夏难过,但是看着二嫂温柔的哄着夏夏的样子,心里就慢慢的感觉不对味了。
她哭的时候二嫂可没这么抱着哄过她,不但不哄,还笑话她。
要不是场合不对,她非得上去质问二嫂不可。是不是喜新厌旧了?
不是有句诗吗?“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以前她不懂其中的感受,现在可算是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