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什么时候那么好说话过,如果换一个其他人话,自己说不定直接就动用武力了才是。
之前的那个瞎子...自己为什么对他基本没产生过敌意,更不要说杀意...
那种熟悉感...难道曾经是朋友不成?
不过既然已经走了,他也就没有折返回去再问,不愿意说,那就算了。
只剩下柳瞎子在它的背后抬着头,用他那空洞的双眼,微笑着,凝视着斗魁的背影。
......
“暂时请坐吧,这里的条件也就是这样了。”
信远对并不在乎门外的瞎子和斗魁之间有了什么交流,进入这个废墟一样的房屋之后,他清出一片空地,示意对方先坐下。
“不碍事,我一直跟在游击队当中,这里的环境已经算得上干净又卫生了,哈哈哈。”
春秋中人自有气度,经历了一开始的震撼和惊讶之后,现在他和信远的交流模式十分的自然。
“请问怎么称呼?”
“苗玉堂。”
“嗯,”信远沉默的点点头,到了这个时候,却又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问话,打了个哈哈道:“啊,好名字啊。”
苗玉堂:......
似乎是看出了信远的窘迫,苗玉堂微微一笑,主动开口道:
“信先生找我,应该也是为了那禁魔天渊对吧。”
“据说您是从东大陆而来,真是天下奇观,那让两个世界永远隔断的力量,很难想象您是怎么过来的。”
“不过相比这些事,我更想提前了解一下,是谁当的您的引路人,是谁传给你岁月史书,成为春秋的一员的。”
“毕竟您的行事风格...好像和我们有点差别啊。”
信远心说我完全是自己复制的,但引路人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
“钟离乌。”
“哦?”苗玉堂想了想,可能由于时代的差距,没有听说过,好奇的问道,“他如何了?”
“...死了。”
苗玉堂:......
开启了这个话头,信远便有的放矢,将自己之前在东大陆经历了一系列事件,几乎没有保留的,和苗玉堂讲述了一遍。
东大陆所面对的危机,钟离乌是如何召唤曾经的英灵,帮世界挡住了神只的第一波冲击,然后在海潮的翻涌下随风而逝。
又简略的说了说自己后面遇害,然后靠着曾经的奇遇,才保住一条命,被转送到禁魔天渊中,从下面爬上来的经历。
“所以,事情就是这样了。”信远深吸了一口气。
“我听钟离乌说,曾经的春秋前辈们,为了研究禁魔天渊,付出了无数的...代价。”
“抱歉,我不是要提起你的伤心事。”
“但,我很需要。”春秋不是神仆,所以信远说起这些事来,都很客气和谨慎。
苗玉堂摇了摇头道:“那些消息,我也是没有的。”
信远听着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沉入谷底。
苗玉堂紧接着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