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远回复到:
“是,但是没关系,我随时可以召回,我身边不会随便的少一个战力的。”
“你还是没懂!”柳白龙再一次的回道。
“我问你,你那个仆人,差点被神明控制,反过来攻击你对不对?”
“所以你就想出了这个办法?让他去找寻自己的自我意识,不受神只的控制?”
“你为什么不尝试直接控制他,将他的思想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信远回道:“你要这么说...我也能力不够,我的神力来源于神,同样是奴役,我不可能比祂们做的更好。”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而且你说的对。”柳白龙道。
“那你,为什么不趁着自己能控制他的时候,让他自杀?”
信远看着这一行文字,当时都怀疑自己看错了,甚至都有点生气。
他这时候深渊还是深渊,那个双目失明的瞎子,可从来都不是良善之辈,那是深渊之主,那是曾经被人类联合认为,比神只更可怕的存在!
在路西法崩溃的时候,想过很多种后续的解决办法,但是这种“永诀后患”的操作,还是太过分了一些。
“一个战力顶级的臂膀,帮我多次解决了那么多战斗,稍微有点风险就卸磨杀驴吗?”
“高风险高回报,这种事情,处事做法不同,就不多提了吧。”
信远直接的说道,不打算进行这种话题。
“如何做无所谓,我没说你这样做的不对,我不是鼓励你有风险就抛弃同伙。”
柳白龙在那边继续写道。
“只是,你还看不出自己的弱点,是么?”
“你害怕别人爱你。”
信远:......
此时他再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金色的书页,看着那令他愣住的话。
“你不是一个道德感强烈的人,但你也同样不想沾染责任。”
“你以为自己与世界无关,所以不想让自己负责,不想让自己的内心沾染拖累。”
“你不害怕毒辣阴狠的敌人,因为你本就不在乎,所以什么手段,你都可以用的比他们更狠。”
“但是你害怕别人的支持与信任,看着他们全心的信任,你会觉得有负担,你第一时间会想要推开,一旦推不开,这就会成为你与世界的联系。”
“所以,你最愤怒的不是你被害,而是你的女人被害。”
“所以,在你那个仆人愿意为你无条件赴死之时,你想让他找回自我。”
“在你口口声声不在乎黑旗,但看着人们以你为信仰,冲锋陷阵的时候,还是在自己的打算中给他们留了位置。”
一行行的字不断出现,信远看着那些东西,从皱眉,变得逐渐的出神。
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和他说过话...
“你一直都是这样,当局者迷,我希望你能自己看明白,但来不及了,所以希望你能听我的话。”
“你担心辜负,所以惶恐,你惶恐,所以犹豫不前,你犹豫,便会失去果断,于是,你就会失去自己内心最为强大的东西,失去面对神只最强的那份无敌之心。”
“有些时候,你可能得从你那个敌人,龙宇轩的身上,学习一些东西。”
“从‘恨’的角度来攻击你的人,到现在为止都失败了。”
“但下次捅向你的,很可能将会是名为‘爱’的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