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远话音落下，像是一个在台上表演的脱口秀演员那样，用调侃的语气逗弄着围着自己的几人。

信远走到今天，只有到了这种最贱的时候，才能看出几分曾经那玩世不恭的影子。

一如这一路走来，每次被逼到绝境时，面对着地方老大所说的话。

不过此时话一出口，对方的九位附身神，都是沉默了。

信远这句话，属实是扎了肺管子了。

越是自认地位高等的人群，越是在意自己的脸面，更不用说，眼前这群自称为神一样的东西。

一时间，竟然是没有任何一个来反驳，所有附身神的脸上，好像是都是同一时间的黑了一瞬间。

紧接着，祂们的双眼就全都聚集在了神-洛水的脸上，那意思根本不用言语来表达。

——“看看你当时说的话。”

洛水也是没有想到，信远在临死之前说的话这么有戏剧效果，点点头回应道：

“确实，你的狼心狗肺出乎我的意料，看来你果然与正常人类应该拥有的情感不同。”

“为了一个完全没什么关系的世界，将自己真正的亲人死活置之不顾，就还是杀了吧。”

这话除了反击

信远像是被眼前这人的话语逗笑了，忍俊不禁的说道：

“我不知道我的家人会怎么样，但我知道，投降，一定会让我失去一切。当你们的狗，就像当初的那个牛头人‘战争’一样？下场我已经看到了。”

“我家乡那边有伟人曾经说过，在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在谈判桌上更加得不到。”

被信远说穿了事实，周围的几个神只明显有了几分恼怒，被一个蝼蚁当面谩骂，祂们已经有点失去了耐心。

但是信远的语速极快，眼中曾经的疯狂此时突然变得异常的冷静，双眼如同利剑一样看着洛水，继续道：

“让我猜一猜，为什么你们非要现在来杀我。”

“我的实力很差，整个世界的战斗力和你们没法比，我打算做的事情，你们也应该都知道，这个世界的走向骗不过你们的眼睛。”

“按照你们之前那骄傲的尿性，难道不应该等我做完所有的事情，都失败了，然后绝望的死去，更满足你们趣味么？”

信远一边说着，肉眼可见的可以看到，对面洛水那刀削斧凿（字面意思）的脸上，看起来相当的阴沉而具有杀意。

信远的脸，此时也病态的抽搐了起来，继续道：

“还是说...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有让你们，也担心的部分？”

“是莫轻古的入圣路？”

“还是超能者之父的消息？”

空气安静了。

信远所说的话，当然不可能有任何一个神只回答，周围的九尊神只，像是齐齐哑巴了一样，看着中间那个大放厥词的存在。

但是有的时候...不回答，便已经是最好的回答。

“很好，谢谢你们来给我自信。”

信远喘着粗气的脸上，终于看到了几分拨云见日的惊喜，这么多天时间的压抑，反而是今天这临死之前，给了他一种喘息的感觉。

——自己所做的事情不是无用功，这是敌人的认证！